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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玉佩给我!”我加大了音量对着郭勇佳吼道。
狴犴乃是神兽,用鸡血为其洗身,简直是对神兽的最大侮辱。我敢相信,狴犴此时绝对不好受,如果不是玉佩将其封锁了,很有可能跑出来灭了郭勇佳。
“曹大师!”郭勇佳也加重了语气说道:“我敬重你是姗姗的朋友,可以当成什么事也没发生。但这玉佩,我无法给你,你要是想要什么其他东西的话,你可以尽管提。这玉佩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
废话!对他来说是无价之宝,对我来说就不是了?
闫姗姗一时间有些左右为难,她拉了拉郭勇佳的手臂,“老公,要不让齐龙哥哥看看?”
“姗姗,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我师父已经死了,难道我连他老人家的遗愿都没法遵守吗?”郭勇佳说道。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郭勇佳是要在闫姗姗面前装好人的同时,还想气爆我!这家伙兼职是人面兽心,心肠居然如此歹毒!就算是刘老二没有死,盗走了我的玉佩交给了郭勇佳,那郭勇佳好歹也是刘老二的徒弟,肯定知道玉佩当中有狴犴和焚魄,他还当着我的面那么做,摆明了就是知道玉佩是我的,存心气我。
好狠的心啊!
他折磨我不要紧,可是狴犴不该承受那样的折磨。
我咬了咬牙说道:“姗姗,这件事你不要管。至于你,郭勇佳,我曹奇龙今天把话给撩在这里,不是你的东西,你哪去了也没用,是我的东西,就算是拼命,我也会拿回来的。”
甩了甩衣袖后,我愤怒地离开了这里,当下,郭勇佳是占据了主动权,我留在这里,也只是自取其辱。
闫姗姗责怪了郭勇佳一句,然后急忙追上了我说道:“齐龙哥哥对不起,那玉佩对我老公来说太重要了,我改天说说他,你先别生气好吗?”
我看了看眼前的闫姗姗,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有些替闫姗姗担心,一个成天和她睡在一起的人,她竟然都没法知根知底,这样的生活,表面上也许会很幸福,但是这份幸福究竟能维持多久呢?
以前,我一直以为,闫姗姗嫁给郭勇佳是幸福的,虽然我很看不顺眼郭勇佳,但不可否认,郭勇佳的确很优秀,然而此时,我突然觉得,即使郭勇佳再有钱,再帅,又怎样?一个心态不正表里不一的人,有什么值得推崇的?
告别闫姗姗后,我没有回扎纸铺,而是来到了有良饭店,要了一叠花生米,三瓶啤酒,心里堵得慌!
“怎么了?失恋了?”闫若兰坐在我对面,一手托起下颚,一边嬉笑着说道:“色狼曹,你女朋友挺漂亮的,甩了你也很正常啊!你看看你,要啥没啥,能谈一次恋爱就不错了,你的人生应该没有遗憾才对啊!”
这能算是安慰吗?
管她呢!
我拎起酒瓶就猛灌几口,随后将酒瓶递给了闫若兰说道:“陪我喝几杯?”
“好呀!你以为我怕你呀!”闫若兰笑着接过,也喝了几口,只可惜,几口下肚后,俏脸绯红,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将酒瓶递给我。
这一顿饭,我吃得憋屈,临走前,我将钱包里直接扔给了闫若兰说道:“若兰,你是幸运的!”
说完以后,我挥手告别,而闫若兰打开我的钱包输了数钱后对着我吼道:“色鬼曹,别走!怎么还是二十四块五,不够啊!”
我听到后急忙撒腿就跑。
回到扎纸铺后,让我意外的是,慕容朵朵竟然还在扎纸铺里烧纸钱,也不知道是烧给柳依依的还是那六个吊死鬼的。我看向她的同时,她也看着我,两人对视一眼后,相对无言。我现在头有点晕,不想说话,所以习惯性地走到了里屋,打开房门后就走了进去。
“诶,你干嘛!那是我房间!”慕容朵朵在我身后大声喊道。
我这才想起扎纸铺一共就一间卧室,听到她的话,我就再次火大,受了一肚子火的我,懒得管那么多了,冲进门后,就直接倒床就睡。慕容朵朵进来后,拽了我几下,我装作挺尸,就是不动,她在一边骂了几声,总算是放弃了。
整个世界,清净了下来,我想起了鸡婆!
第一次见到鸡婆的时候,是在去地府的那个三岔路上,不得不说,她没有变成焚魄的时候,的确是一个大美女,想来,她身前应该也是一代美人吧!而且通过鸡婆平日里说话的语调来判断,她知道‘亚麻跌’‘卡哇伊’‘萌萌哒’这些当今世界流行语,要么是死后经常到人世间来转悠,要么就是死的时候这些流行语已经开始问世了。
根据地理位置判断,鸡婆应该是死了很多年的才对,身上的鬼火很旺,刚死的人,不可能有那么浓密的鬼火。那么就应该是经常在世界走动了。
可是既然鸡婆经常在世间走动,没有我没有听到过有人被鸡婆吸走阳气或者阴气的传言呢?
这只能说明,鸡婆在那个山洞里,追我和师弟,只是为了将我们赶走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要吸食我们的阳气,如果她真的那么需要吸食人的阳气,那她游荡世间的时候,恐怕早已经罪孽深重了。
恍惚之间,我猛然发现,我对鸡婆掌握的信息非常少,她就那么被我师弟封在玉佩中,然后到了我手里,可是我除了每天给她喂养鸡血以外,甚至都很少问过她的事。
狴犴,一代神兽,被我偶然封在了玉佩中,曾经还帮助过我。一身正气的它,却被我弄丢了,说不定现在正在遭受郭勇佳的折磨。它是神兽,也有尊严,也有喜怒哀乐。长期被郭勇佳折磨,肯定会崩溃的!
鬼印,乃是扎纸匠历代传下来的宝贝,不但可以找阴兵过阴间,还可以驱邪镇妖,没想到,我竟然把它给弄丢了!
我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认真地说道:“不管用任何方法,我一定要把你们给拿回来!”
说完之后,我闭上双眼,借住酒劲,强行让自己睡着。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打开房间的灯以后,才看到我的房间之中,突然多了一个竹竿,竹竿上悬挂着一些女人的衣服,其中大部分是白色的衬衣和牛仔裤,还有一些女人穿的内衣内裤,看来这应该是慕容朵朵自制的衣柜了。
离开房间后,来到了扎纸铺的大厅中,扎纸铺房门紧闭,房中没有开灯,反倒是点了四盏灯笼,而慕容朵朵躺在地上,身上裹着一件外套,虽然双目紧闭,身体却在不停地颤抖。
初秋的夜晚,已经有些凉了,她一个女孩子睡在地上,还都是因为我霸占了床的缘故。一时间,我心有不忍,进屋将棉被拿出来盖在了她身上。
而后,我从房间中的阁楼里,拿出了我许久没用的家伙事。
跟了马真人那么久,他传给我的东西不少,我也有一些我擅长用的法宝,只是这些东西,除了我闯荡江湖的时候用过以后,很少用到。
有一个布袋,就好像是和尚化缘的时候带的那种。布袋之中,装作扎纸匠的道袍,一件如同纸一样白的道袍,道袍唯一的标志,就是背后花有一张冥纸图案,这个图案也是扎纸匠的荣耀象征。
我穿上了道袍,挂起了布袋,将一些冥币、铜钱、糯米、食醋等常用的物资放进布袋之中后,背上了一把桃木剑,腰间挂起铜钱剑,然后走到大厅中,看了看睡得安稳的慕容朵朵,察觉到她不在发抖之后,才慢慢离开了扎纸铺。
深夜的大街十分冷清,街边的绿化树开始掉下落叶,微风吹过,落叶翩翩起舞,在白茫茫的雾气之中若隐若现,增添了一抹诡异。
我抬起头,长叹一口气后,对着郭勇佳的别墅方向走去。
不错!
我要去抢回玉佩!
说抢,是武力的解释,还有一个更加卑劣的解释是,偷!
大丈夫能屈能伸,行事光明磊落?
我微微一笑,或许我不是什么大丈夫,正如慕容朵朵说的一样,我就是一个穷屌丝,我这么一个穷屌丝,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一定要不折手段才行。
我当然知道,我这样去,很有可能中了郭勇佳的计,他在我面前折磨狴犴和喂养焚魄,就应该已经想到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拿回来,所以很有可能早已经在我去的路上甚至是家里准备了大量的阵法、阴鬼、僵尸甚至是杀手。
可那又如何?
我看着前方的路,笑着说道:“鸡公鸡婆,你们真正的主人,来救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