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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的利与弊韩杨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最担心的还是上头对自己的关注程度,如果自己把这件事办成之后那将是一个无休止的开端。
可如果不去做的话,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跑来敲开自己的家门。
这种苦恼直到吃过晚饭后依然没有解决,不过家里迟迟没有回来其他人这件事转移了他的视线。
一番询问之后,才知道22号因为昨晚的事情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牛比的是云星在隔壁买了套别墅,暂时孙巧刘小河以及小青都搬到了他家。
而K2和凤凰则住在分公司。
这让韩杨对22号的霸道感到无语,不过当看见泳池中那条美人鱼时,他的一切不满烟消云散。
他发现自己的定力越来越差了,对于那方面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以至于他迫不及待的脱光了衣服冲了进去,任凭22号如何拒绝还是霸王硬上弓了。
结果又是一顿撕心裂肺的惨嚎,差点惊动了整个别墅区。
完事之后,22号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恐惧,整个人徘徊在颤抖和虚弱中无法自拔。
“我决定了!这件事我得去。”
韩杨泡在水中看着天空说道。
22号浑身无力的说道:“去吧!不去的话我担心自己被你折腾死。”
韩杨闻言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得意一笑。
晚上十二点,韩杨换了一身衣服,背着个大大的箱子离开了别墅区。
上出租车后,他拨通了顾九霜的电话。
“我想先看一下杨繁的情况。”
顾九霜什么都没说,直接给韩杨发了地址,并告知她随后就到。
杨繁所在的地点是沪宁市的一家精神病院,韩杨到的时候,顾九霜早已经在此等候,她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风格与傍晚遇见时有很大的差别。
刚见面顾九霜就问了一句很题外的话:“你不冷吗?”
韩杨闻言愣了愣,看了一下自己的穿着,背心大裤衩,两人的差距仿佛一个在过夏天一个在过冬天。
他耸了耸肩笑道:“男人嘛!热血沸腾,不冷!”
顾九霜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扯开话题说道:“这是沪宁市最好的精神病院,杨繁一直在这里接受治疗,但没有丝毫的效果。”
韩杨闻言皱了皱眉头:“那他有什么异常的反应让你们觉得他疯了呢?”
顾九霜道:“目光涣散,精神失常,语无伦次,疯言疯语。”
“哦?那他都说了些什么?”
韩杨问道。
顾九霜道:“你自己去看吧!”
韩杨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很快,他们在院长的带领下,找到了杨繁住院的房间。
推开门韩杨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此时的杨繁很狼狈,身形消瘦,花白的头发凌乱不堪,仿佛很久没有洗澡了,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指甲里也满是污垢,眼神虚浮的看着对面的墙壁。
“一个月了,他一直这个样子,只有白天的时候偶尔能睡一两个小时的觉,如果不是经常给他吃点安眠药,他根本撑不到现在,但情况越来越严重,再这样下去……”
说到这里院长说不下去了,最终重重的叹了口气。
韩杨闻言点了点头:“我可以和他单独呆一会儿吗?”
院长点了点头:“可以,他的情绪很稳定,没有任何暴力倾向。”
说完之后和顾九霜一起守在了门外。
韩杨迈步走了进去,来到杨繁的对面他搬了把椅子坐下。
对于他的到来,杨繁似乎没有任何的察觉,身体一动不动,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后面的墙壁,好像韩杨并没有挡住他的视线一般。
“杨教授是我韩杨,我来看你了!”
韩杨轻轻的说道,对于这个教授他打心眼里还是很敬佩的,虽然有点古板刻薄,但是一个有风骨的学者。
杨繁没有任何回应,眼神空洞又茫然。
“有没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
韩杨不甘心的问道,他看的出来杨繁不是装疯,他是真的疯了,无论眼神还是面部的肌肉都没有任何细微的变化,就算是影帝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细腻逼真的表演。
一个人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疯了呢?他究竟见到了什么?又经历了什么呢?
韩杨皱眉沉思,那个地图指引的肯定是众多小金字塔其中的一个,难道杨繁他们找到了那个金字塔?可据韩杨所知,那金字塔上的能量并不具备让任何人变疯了的力量啊!
难道这个过程中杨繁经历了难以想象的事情?
他试图透视杨繁的大脑,可那没什么用处,一切都很正常,韩杨也看不出什么毛病来。
又沟通了一下杨繁的视角,看到的也只是对面的墙壁,并且一动不动,再无其他。
最终韩杨叹了口气,默默地站了起来,一无所获,他也不想再浪费时间。
然而就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杨繁的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呢喃:“你们……过的还好吗?我……真的很想你们,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嗯?”
韩杨眉头一皱,猛然回头看去,发现杨繁还是老样子,说完这句话后又安静了下来。
他急忙问道:“杨教授,你刚才说什么?你很想谁?”
这次的问话杨繁终于有了反应,他依然看着那堵墙,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但是他的嘴巴轻轻的蠕动:“这天……怎么在流血?大地怎么会绽放一朵朵鲜艳的花?人……哪去了?”
韩杨听罢眉头拧在了一起,他这不是在回答自己,而是在喃喃自语,可是他说的这是什么啊?
接下来无论韩杨再如何询问,杨繁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一句话都不说了,毫无生机的目光,让他感觉自己在看着一个死人。
“一个月以来,他反复重复这几句话,再无其他。”
顾九霜走了进来,看着韩杨的后背说道。
韩杨皱眉问道:“有调查过,他的这些话有什么根据吗?”
顾九霜点了点头:“有,他想的人,我们猜测应该是他的妻女。”
韩杨闻言问道:“他的妻女?那有让他的家人来沟通过吗?”
顾九霜摇了摇头:“她们来不了,因为她们都已经死了快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