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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上点燃的香烟，慢慢地腾起一圈一圈的青色，聚集到灯光最明亮的位置，氤氲开的，却是挥赶不去的凝重。</p>
我以为何璐会叫我不要抽烟，可是这次，何璐并没叫我熄灭。</p>
这女子坐到床边，只盯着我看，又走到窗口，将窗户打开了一些，但未叫我熄灭烟头。不过我自觉，在抽了两口后，还是掐灭了烟头。</p>
何璐穿着与前晚一样的衣服，脚上却是不一样的棉拖鞋。</p>
她腰间的绳子，看上去并没有打结实，总觉得只要稍微一碰，便可以叫这个女子的衣服完全地掉到地上去。</p>
沉默了好一会儿，屋子里尼古丁的味道，也消散地差不多了。</p>
我开口说，“你希望我什么时候回去啊？要是不希望我回去，以后我就不回去了，我们多买些牦牛回来，然后每天挤牛奶，我也学着做酸奶！”</p>
只是一句玩笑，我也尽量说地很轻快，却力有未逮，与我想象中的效果并不一样。</p>
何璐仍旧板着脸，叫我不要开玩笑，她在很认真跟我说话。</p>
本来已经够凝重了，现在何璐又这么不解我的风情，我越发觉得压抑，也觉得像是进了一个囚笼一样的难受。</p>
我就叫何璐将她的想法说出来，也好叫我参考一下，看看她到底怎么想。</p>
可是何璐，仍旧面有难色，吞吞吐吐的，说她也不知道，还得看她姐姐的主意，要是她姐姐同意了，她会跟着我回去，要是她姐姐不同意，她就听她姐姐的话。</p>
我早就知道，何璐只听她姐姐的话，就算我费尽唇舌，也不见得可以劝说得动何璐。</p>
而我的打算是，带着俩个女孩一起离开，却不是带着其中一个悄然离开，那与私奔有什么区别？</p>
既然何璐做不了主，索性等明晚了，等何潇潇找我做那种事情了，我再问问何潇潇到底是什么态度吧。</p>
反正这姐妹俩也是轮流着索取我，我倒是没什么所谓。</p>
这样想着，我便走到了何璐的跟前，然后慢慢地，将她系着衣服的绳子，一拉。</p>
顷刻，整件睡衣，便顺着何璐的肩膀，滑落到了地上……</p>
爱很平等，算不上谁索取谁，只是时间久了，就好比在吃一块放了好久的面包一样，不见得是发霉了，但总觉得不是那么新鲜。</p>
所以要给爱，给爱的人，给做的这种爱事，经常地叫它焕发新鲜，要不然很容易厌倦，也很容易腻掉。</p>
保持新鲜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不要索取地那么频繁，要是能憋一阵子，便可以回到最初恋爱的感觉，也足以找回那种冲动，以及对彼此身体的向往。</p>
完事以后，何璐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却不离开。</p>
隔着一件衣服，何璐趴在我的身上，小声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快离开啊，要是我姐姐不跟你回去，我想你了怎么了办？”</p>
我左手穿过她的头发，玩笑说，“想我了就用自己的手解决啊，还能怎么办，要不然，去药房看看，那里有很多很好用的玩具，也可以试试！”</p>
何璐一听，掐一把我胸口的肉，说我真是无耻，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p>
我只笑，没再说话！</p>
相较往常，何璐这晚离开地很晚，几乎都是凌晨一点多了。我心里也很沉重，何璐这样不舍的态度，其实也足够表明她姐姐的态度。</p>
或许何璐早就知道了，或者是猜到了她姐姐的心迹，而她姐姐，并不会跟我回去，要不然何至于会叫何璐如此的不舍呢？</p>
想到这里，我心里反而觉得压抑了起来。</p>
真不知道那女孩怎么想的，既然叫我无偿地穿过她的身体，却不给我一个明确的讯号，难道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古怪么？</p>
第二天晚上，我回房很早，故意在等何潇潇进我的房间。我觉得我猜测不会错，何潇潇一定会进来。</p>
可是等了好久，却迟迟不见有人推门，这叫我觉得自己的希望有些落空。</p>
然而九点多的时候，何潇潇终于推门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水杯，像是在暖手一样。</p>
何潇潇进来关门的时候，鉴于手上端着水杯腾不出手来，就用脚勾了一下，随即，就坐到了凳子上，水杯却仍旧拿在手上。</p>
这与往常大不一样。何潇潇往常进来的时候，都是会坐到床边，但是今天看何潇潇的样子，她倒不是来找我索取来了，更像是兴师问罪来了！</p>
“你说，你什么意思？”何潇潇气呼呼的样子，率先说道。</p>
“我什么什么意思？”</p>
开门见山问我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搞得我摸不着头脑。</p>
何潇潇咚地一声，将水杯放在了桌子上，水都溅了出来。</p>
这女子脸色十分严肃，大声质问，“我问你什么意思，你却问我什么意思，你要是不想回答，明天就给我滚！”</p>
何潇潇说着，还伸手指着门口的方向。</p>
我只觉得这女子无理取闹，她这样问我，叫我怎么回答？要是真心叫我离开，何至于每天晚上还要推门进我的房间，上我的床呢？</p>
这不是从心为难我么？</p>
何潇潇气势汹汹，我却不能跟她一样拉下脸来，我的目的可不在于跟她吵架，而是将这个女子劝服，叫她跟着我回到那个更大的城市里去。</p>
这样一想，我另辟蹊径，十分无赖地笑说，“你们姐妹俩还真够奇怪的，你们怎么安排时间的，不会在外面商量着进我的房间吧？”</p>
何潇潇顿时脸色赤红，结结巴巴的样子，像是被我戳中了心事一样，半天再没跟我嘴倔，这也叫我心里一阵得意。</p>
“你别跟我来这套，我问你什么意思？”何潇潇似乎是回过了神来，冷不丁说，“你来我家没有一点的表示，连我的生日都没记下，要不是凑巧，你都不知道我哪月生的，你粗心大意，外面还乱搞，你说，你到底什么意思？”</p>
其实我根本就没明白何潇潇的什么意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只觉得多少有些给我出难题，故意为难我的意思。</p>
至于别的意思，我倒是没有丝毫体会。</p>
女人反复无常，她所叫我理解，叫我所接受的意思，不见得就是我接下来要解释，要表达的那层意思。</p>
我抓耳挠腮，认真想了想，开口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叫你在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始末后，跟我回去，就这个意思！”</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