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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大师,我们不能让她活着离开,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危险了,假以时日,绝对会成为心头大患。"藤浦千胜在一旁道,她可是目睹了五藏被击杀的场景,那一幕,到了现在仍然使她难以忘却。
如果调转一个位置,换她来迎战那个女人,枪毙死掉的人,便她自己了。
才不过是二十岁的年纪,便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再过二十年,鬼知道,将会成长怎样变态的地步。
趁对方还在控制范围之内,务必要将其扼杀于摇篮当中,以绝后患。
不然,任其活着,以后再也睡不了一个好觉了。
影大师自然也深知这一点,从手下的反馈来看,对于那个女孩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她竟然会水攻之术,如此说来,定然是个禁术高手。
"只要她一个人吗?"影大师目光微微一抬,望向了回来的存活者。
那人被目光所扫中时,身子微微一颤,随后,强作镇定的回答道:"应该是的……靠近她的都被杀了,我们离得稍微远点,所以,才未被波及。"
影大师脸色变幻,眉宇之间,随后,露出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
此时此刻,赵云天随着大河童来到了江河底下,在最深处,有一个入口,这个入口连通着地下暗河,那是一个比大河,更为宽广的水下世界。
一些妖兽之所以可以消失在人类的视野当中,除了远离喧嚣之外,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有极其隐蔽的藏身地点,像这一类水生动物,可以藏到万丈深渊当中,连世界最为先进的侦查设备,也无法将其探测到。
到了地下暗河,那是一个连阳光也无法触及的地方。
赵云天可以用神识探路,并不会产生多大的影响。
十几分钟,到了大河童的洞府,说是洞府,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水底山洞,乌漆抹黑一片,终日不得阳光。
在这儿,赵云天见到了好多东西,像啥金银珠宝,瓷器,刀剑之类的东西,还有木船的残骸,以及一些早已腐化的尸骸。
大河童告诉赵云天,这里的东西,都是数百年来,岸上的人献祭给它的,以求江河无患,风调雨顺。
还有一些,则是过往的沉船失事后,落入了此处
除了祭献珠宝之外,还会祭献家畜,大祭时,甚至是以活人为祭,通常都是一些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
河童完全用不着这些,家畜上可以打打牙祭,可是那活人,天生无法在水下生活,被献祭时,双脚双手还是被捆绑的,一旦落入水中,用不了片刻的功夫,便会被活活溺死。
一路望来,赵云天几乎可以见到数个时代更替时所留下的痕迹。
从蛮夷到文明。
从愚昧到科学。
平时,大河童是一个人呆着洞府内,地下暗河里,一般没有生物出没,像那些小鱼小虾,完全来不了此处。可以自由出没的,都是一些罕见的水下生物。
之前,赵云天去过宁安,那里的地下暗河,可要比这里壮阔多了,生物种类也是数之不尽,绝大多数,都是极为凶残的史前巨兽。
这儿之所以显得有些萧条,可能是有河妖坐镇,才使得某些生物不敢来此撒野。
所谓的做客,便是随便来逛逛,走走,停停,看看。
赵云天像是裂土封王的王候,在大小河童的相伴,巡视着自己的领域。
逛了一圈之后,赵云天说起了正事。
将自己被人追杀的事,告诉了大河童,在当它得知之后,顿时,勃然大怒,怒喝道:"愚蠢的人类,竟然敢对尊贵无比的真龙大人不敬,可恶至极!"
"之前我被打成了重伤,多亏了你弟弟相救,才得以捡回了一条命,本来是不想麻烦你的,可是,我是陷入了十分为难的境地,所以,才无奈的想要获取你的援助。"赵云天一边摇头,一边叹气,仿佛已是走投无路。
大河童当即回道:"真龙大人,您说的是哪里话,既然你来到了我这儿做客,是我的荣幸,我绝不会让那些愚蠢的人类再次冒犯到您。"
有了这一句话,赵云天心里当即便稳了,而且,还是稳得不得了。
要知道,一位筑基期妖兽,实力有多么的厉害!
即便那影大师是武道之极的修为,一旦碰上了,那也只有被一顿狠揍的份儿。
"如此甚好,拜托了。"赵云天道。
从大河童的口气来看,它好像并不畏惧人类,反而是对其不屑一顾,至于,九尾妖狐之前所提的顾虑,也没有在它身上,有任何反应。
"真龙大人,您的血脉无比纯正,您的母亲,应该是一条已经跃过龙门的强大妖灵。"蓦然,大河童语气无比恭敬的道,始终躬起躯体,不敢伸展开来,更不敢贸然靠近。
神龙?
闻言,赵云天愣了一下,不由得陷入了沉默,对方说身上的真龙血脉,来自于自己的母亲。
说句实话,对于自己的身世,一点儿都不了解。
只知道,自己是从蛋里出生的,父母当中,应该一个是人,另一个是龙,所以,才有了这半龙半人的身份。
"我与我的家人从小便失散,他们是何来历,其实,我是一概不知。"赵云天脸色略微有些黯淡,低声道。
大河童道:"原来是这样,真龙大人,您终有一天可以找到自己的家人的。"
赵云天呵呵一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般达到筑基期的妖兽,我也算是半个妖精了,但是,源自于我血脉当中的许多力量,并未得到解封。"
大河童道:"是的,您很强大,但是,您还太小了,仍处在幼龄期,不足以驾驭那股强大的力量。"
"额……"原本赵云见想要反驳两句,但是,一想到妖兽那动辄几百年或上千年的年数,最后还是沉默了,自己这二十几岁的年纪,与人家相比,莫说是个幼儿了,可能连个胚胎都不配。
大河童道:"当您到了我这个阶段,有些东西便能水到渠成的继承了,完全不会急于这一时。"
呃……开什么玩笑呢?
像你这样活上好几百年,人类社会,都不知道已变成什么模样了,还要那一身修为有个鸟用?
当然,这些话也只是在心里嘀咕了几句,并未表露出来。
"真龙大人,您让我看一看吗?"
"我不在这儿吗,你想看便看,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来征得我的允许呢?"赵云天反问道,觉得大河童客气得有些过分了。
大河童却道:"真龙大人,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要看的不是你的表面,而是你的内在。"
"内在?"赵云天愣了一下,脸色随之一变,一时间,还没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陡然,旁边的小河童则解释道:"真龙大人,我哥哥有内视之神通,可以瞧见许多常人所不能及的东西,您不是对于您的身世一无所知并感到好奇吗,兴许,我哥哥可以通过此术而帮助到您。"
闻言,赵云天明白了,不过,却没有一口答应,而是陷入了犹豫。
至于为什么要犹豫,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
如果被对方内视了,那岂不是被扒光了看?没有任何一点儿秘密。
再三权衡之后,赵云天做出了决定,摇了摇头,回答道:"不必了,我也不是那么想知道。"
大河童也没有勉强,微微点头。
如果自己的身世是那么好弄清的,赵云天也不至于活到了这么大,仍然对于自己的父母一无所知。
兴许,可能不在这世上了。
不然,以他们那么强大的修为,又怎么可能找不到自己呢?
地球在他们眼里,不应该只有巴掌大小吗?
九尾妖狐曾说过,他的父母一定是这世间极其强大的存在。
大河童也是如此认为,因为,赵云天体内来自于真龙的另一半血脉,实在是太过于纯正了。拥有如此纯正血脉的龙,怎会是寻常之辈呢?势必是有了唤风换雨,移山倒海的强大神通。
如果父母还活着,应该早已经找过来了,又怎么会弄了这么长时间,仍然杳无音信呢?
赵云天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正是如此,才拒绝了大河童。
心里也没什么大抱负,无非只是当个凡人,守着老婆孩子,度过此生足矣。
至于其它的,不曾想,也不愿去想。
现在,真的挺好……
对于好奇自己的身世,赵云天更好奇的是,如何开发一下自己的血脉之力,好歹也是半个妖精,为什么人家要求那么厉害,自己却被人弄得灰头土脸,四处逃蹿?
每次的用途,都是用来重组身体,或者是愈合伤势。
之前想着还挺牛逼的,现在一瞧,愈发觉得鸡肋!
只有弱者才会被人干死,才会被人打伤。
因为,真正的强者,完全不需要这样的技能,最好的防御便是进攻,不给敌人任何一丝喘息之机,次次做到一击必杀,哪能还用得再重组身体?现在,还落得了一个精元耗尽,硬不起来的尴尬境地。
想一想,便觉得羞愧难当呀!
当大河童得知赵云天的诉求之后,当即便表示,愿意给予帮助。
赵云天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边挠着脑袋,一边满含求知欲的问道:"我也学了几个法术,可是其威力完全无法与你们所施展的法术,相提并论,到底是我学的不好,还是有其它的原因?"
随后,便提了几个案例。
闻言,大河童当即便一针见血的道:"真龙大人,并非您资质不够,也不是你境界不行,而是,你并未得到您血脉当中的力量加成。"
"什么意思,可否说的再清楚一点?"赵云天瞳孔骤然缩紧了,嘴里发出了一声轻咦。
大河童道:"您的母亲是水龙,所以,你的血脉继承了这一特性,只有在水里,才能将您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这个道理,赵云天好久便懂了。
不过,理论是一回事,操作又是另外一回事!
大河童瞅出了赵云天的困惑,当即道:"您只是在盲目的使用你的血脉,并没有一个规律以及节奏,才导致您的实力时强时弱,发挥很不稳定。"
"对,就是这样的。"赵云天为之激动的道,差点要跳起来,被对方说到了心坎里头,不是时强时弱,而是一直都很弱,感觉已经触碰到那个点了,可是,却是一直迟迟不得要领。
靠近水源,实力是加强了,但是,加强得却不怎么明显,完全达不到小河童一入水中,便所向披靡的程度。
一番交涉之后,终于明白了问题所在。
赵云天是半人半妖,除了真龙血脉之外,还有一部分人的基因,两者有时会相辅相成,有时又会彼此冲突,才导致难以达到遇水则强的效果。
"我半人半妖是无法改变的,请问,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使我破开眼前的困局?"赵云天认真的问道,这关乎于自己的实力,是否可以有跳跃性的提升,所以,不能有任何一丝马虎。
大河童道:"真龙大人,我这儿有一个法门,应该可以助你逐步掌握自己血脉之力。"
"是吗,那实在是太好了!"赵云天振奋的道,等的便是对方这句话。
虽然说,一个是华夏的妖,一个是岛国的妖,但双方却是同本同源,相当于是一个大品牌之下,衍生出来两个子品牌,即使外在不一样,不过,基础零件却是共通的。
——
竹筏上,林娴雅默默的在等着,时间距离赵云天下水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原本显得昏暗的天色,也有一些朦朦亮了。
在河岸边,陆续过来了一些垂钓的人,在那儿挥舞的鱼竿,当他们见到河中央,漂浮着一个女人时,当即吓了一跳,在缓过神来后,马上报了警。
其中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干脆利落的脱下了身上的衣服,一个扎猛子便跳入了河里,紧接着,朝江中央游了过来。
他们下意识的以为,这个女人是被困在了江中,动弹不得。
处在冥想当中的林娴雅,听到远处的动静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个地方离市区比较近,整条河也是穿城而过,来来往往会有不少人,晚上尚且可以安静的呆着,可是一旦到了白天,基本上是无法再安然坐住了。
不是自己上岸,便是被人救上岸。
她站起身来,往水下望了一眼,也不知赵云天何时可以上来,在犹豫片刻之后,她做了一个决定,那便是去岸边等待。
有了这个想法,脚下轻轻一踩,一股内力便灌入了竹筏当中。
咻——
整只竹筏,像是后面加装了马达一样,如果利箭一般往岸上射去。
下来救人的几个年轻人,见到这一幕之后,当场目瞪口呆,都吓蒙逼了。
林娴雅上了岸内,竹筏留在了一旁。
她没有离开此处,而是选了一个相对安静的位置,继续等待了起来。
岸边的垂钓者或者是路过的行人,都会时不时的投来观望的目光。
像这样漂亮的女人,难得一见。
特别是她沉默时,心事重重望着河面的神色,愈发的显得惊艳。
但是,观望归观望,但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因为在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又过了三个时辰,从清晨到中午,垂钓者都来了好几拨了,而她却未从移动位置,甚至,站立的姿势,都没怎么变过。
一位老人在准备回家吃饭时,忍不住好奇,随后,便朝她问道:"女士,你是在等什么吗?"
林娴雅侧目望了一眼,见对方是个老人,也没有刻意的板着一张脸,回答道:"我在等一个人。"
"他是在河那头吗?"
"不是。"
"那他为什么还没过来呢?"
林娴雅微微一笑,朝老人示意了一下,便不再有任何言语。
见状,老人也没有再多问,一边摇头,一边收拾起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在临走时,嘴里还嘀咕道:"真是一个奇怪的姑娘呐。"
时间又过去了三个小时,临近傍晚。
其中,路过此处好几次的旁人,当见到这个神秘的女人,一直站在那个地方,不曾离去时,心里头变得愈发的好奇了。
有些人在暗自猜测,她到底在干嘛呢?
什么人,等了这么长时间?
即便是在大西洋,坐飞机现在也应该到了。
过往的行人越来越少,夜色也开始逐渐深沉,林娴雅依然盯着河面,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将近凌晨,周边已经没有一个人了。
终于,林娴雅平静的眸子里,有了一丝涟漪荡起。
等了一天一夜了,应该也要上来了?
可是,为何到了这个时辰,还不进赵云天的踪影呢?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林娴雅心里咯噔了一声,神色也随之变幻,迈开脚步往前走去,当走到离河水只有一步之遥时,身形骤然停了下来。
"来都已经来了,何必再躲躲藏藏的。"她神色一厉,眼角的余光瞥向某个方向,冷冷的道。
话音一落,一个身影从后头走了过来。
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藤浦千胜。
林娴雅转过身,望向了她,问道:"只有你一个人吗?"
藤浦千胜深吸了一口气,故作淡定的道:"当然不是。"
林娴雅神色一敛,随后,轻声问道:"呵!你是来取我性命的吗?"
"你知道便好。"藤浦千胜回答道,眉头之间,满是凛冽的杀意。
林娴雅轻声一笑,晃了一下头。
"听说你站在这儿,有一整天了,你在等什么呢,等你那个被我劈成两半的丈夫吗?"藤浦千胜道。
闻言,林娴雅脸色一沉,道:"试图激怒我,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你忘了那个被我斩杀的家伙了吗?"
藤浦千胜面部表情一僵,在停顿片刻之后,转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回答道:"呵,忘不了,所以,他也一起来了,准备再送你最后一程。"
嗯?
乍一听,林娴雅还没弄懂对方的意思,可是,下一秒便明白,她此言何意了。
那个被称之为“五藏”的忍术高手,在林娴雅的身后走了出来,只见他步伐沉稳,却脸色苍白,脖子处还绑了一块黑布,双目不再有之前那么凌厉,反而空洞得像是没有了灵魂。
见状,林娴雅脸色微微一变,似乎很是吃惊,这个被自己斩头的人,居然还活着!
"很意外吗?"藤浦千胜满是得意的问道,颇为享受林娴雅脸上那诧异的神色。
"他没死?"确实,林娴雅真的十分意外,那必死的一刀斩断了对方的头颅,绝无有一丝存活的可能,他怎么又好端端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视野当中呢?
虽然与之前相比,是有了些不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还活过来了。
"呵,你可否听过秽土转生之术?"藤浦千胜问道。
林娴雅没听说过,应该是某个死而复生的忍术,但是从效果来看,远远比不上赵云天的身体重组。
"鬼蜮伎俩,不值一提,我杀得了他一次,也能杀得了他第二次。"林娴雅神色冷峻的道。
"呵,不要再硬撑了,上一次如果你不是觉醒的九幽之体,怎么可能逃脱影大师的掌控,据我所知,像这样罕见的体质虽然厉害,但是弊端也非常严重,短时间之内,无法再施展第二次,我想,现在的你,实力已经不及巅峰时期的十分之四五了,强弩之末,还这么大口气?"藤浦千胜不以为然的笑道,往前又走上了几步,一股凌厉的杀势骤然形成,滚滚而来!
那股杀势,迎面扑来,吹得林娴雅衣服猎猎作响,满头发丝也随之飞舞。
她道:"我杀你如屠狗,你信否?"
藤浦千胜脸色一沉,当即拔出了手里的刀,将锋芒对准了林娴雅,毫不示弱的道:"等我砍了你的头,不知你是否还能如此气焰嚣张?"
"那你还说什么呢?"
林娴雅身形一震,滔天的气势是随之席卷开来,震得藤浦千胜倒退了数步。
林娴雅是不在巅峰状态,而她也是一样,第一次被赵云天重创时,留下的伤势仍然存在,第二次,又与那个家伙交手,差点儿没被对方当场击灭。
一次身体创伤,打得原形毕露。
另一次,心理创伤,现在都没缓过神来。
实力同样也不及之前的十之四五了,至于,那个运用秽土转生之术,复活过来的五藏,也成了个半吊子。
活是活了,但是意识却缺了半截,再也不可能回到复活之前了,这便是其重活一次,所要付出的代价。
"使出你最强的手段,不然,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们都不配。"
藤浦千胜彻底被激怒了,当即持刀杀来,而五藏选择同一时刻,发动了攻势。
两个巅峰上的上忍,一起出手,也是必杀绝技。
一时间,刀光交错。
林娴雅手里并无武器,所以,在面对两人攻势时,难免会落于下风,不过,凭借强大的底蕴,硬是与两人打得有来有回,难解难分。
三个残血之间的互殴,靠的都是操作。
轰隆隆。
巨响声不断,刀光夜空的星辰还亮,磅礴的内力碰撞一波接着一波,甚至到了百米开石的程度。
陡然,林娴雅被一刀劈退,足足退出了数十米之远。
手臂上,出现了狭长的伤口,她淡淡的望了一眼,眼神变得更为深邃。
见占了上风,藤浦千胜暗松了一口气,其实,她心里也没有太多的把握,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有她那个被自己劈成两半的死鬼丈夫,都不是什么简单货色,手里诡谲多变的招式,一个接一个。
如若不防,还真有可能会吃大亏。
"仅此而已吗?"林娴雅从衣角撕下了一块布条,将手臂上的伤口缠住,再次望向两人时,整个精神面貌,在瞬间发生了转变。
"还在强撑?!"藤浦千胜怒喝了一声,当即,使用起了忍术,坚硬的地面随之开裂,无数的石锥,像是雨后竹笋一般,从林娴雅脚下冒出。
她施展起轻功,腾空而起,当即便意识到,如果与对方的忍术正面交锋,可能会讨不到什么好处,为了让对方的土系忍术派不上用场,纵身便落到了岸边的竹筏上,身形往前一挺,负手而立。
竹筏朝着江河深处,在内力灌输之下,暴掠而出,如同一道闪电,划过江面。
果真,见到这一幕后,藤浦千胜脸色微微一变,停止继续结印,追赶了出去。
于是,三人又在河面上打了起来,竹筏顺江而下,三道身影时上时下,时而蜻蜓点水,时而振翅腾空,威力无比的杀势,顺着江面荡开,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陡然,只见林娴雅双手变化,在刹那间,居然出现了重影,像是施展了一门从未使出的武学。
两人再次持刀杀来时,彼此之间的招式,竟然被林娴雅瞬间学会,随后,又运用到了各自身上。
"双手互搏!”见状,藤浦千胜随之大惊失色。
她回击的一招,是五藏五刀流当中的破空斩,而回击五藏的一招,则是自己刚使出卸甲之术。
楚人有鬻盾与矛者,誉之曰:“吾盾之坚,物莫能攻之。”
又誉其矛曰:“吾矛之利,于物无不攻也。”
或曰:“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何如?”
上述即是矛盾的由来,而这女人竟以双手互搏之术,以两人之招式迎击两人!
随后。三人之间的厮杀,变得愈发激烈了。
林娴雅施展出双手互搏之后,一举扭转了颓势,竟杀得两人有些难以招架。
像这般绝技,早已失传多年,在华夏武林想必都难以见其真身。
没承想,这女人竟已习得,而且,还修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竹筏顺江而下,飘了好远,三人也打了整整一柱香的功夫。
这时,藤浦千胜才意识,自己眼中的这个强弩之末,到底有多难收拾。
随之,提醒道:"五藏,不要与之缠斗,这女人会将我们的手段,尽数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