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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其实,费柔也不想继续呆在病房里,从医生那儿得到的预测,颜丹的状况并不是那么好,这一次拆纱布,很有可能会面临一个极坏的结果。
虽然,这一次的变故与她没有直接联系,但是,她也猜得到,多半与之前的测试有关。
如此一来,无疑又加重了她内心的愧疚感。
费刚拍了拍费柔的肩膀,随后,语气故作轻松的安慰道:“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没准是一个好的结果呢?”
闻言,费柔沉默着不说话,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岂止是她一个人在担心,费刚又何尝不是,然而,作为测验的发起人,自然不能在结果未出来之前,自乱阵脚。
心里有了打算,万一费柔同学的情况,又一次恶化了,定然得拿出一笔丰厚的钱出来补偿对方,即使钱不是万能的,可是除了拿钱补偿之外,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病房内的氛围显得格外的凝重,没有人在继续出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颜丹的身上。
医生换上了干净的手套,拿起消毒盘里的剪刀与镊子。
纱布被一层层的拉开,随着层数越少,费刚与费柔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心脏更是不争气的扑通乱跳个不停。
至于门外的刘基,也是紧张到了极点,虽然看不到病房内拆纱布的步骤,但是看着手上的腕表,心里的那一根弦,随着指针缓慢移动的节奏,绷得越来越紧。
医生拆解拆解的手法很慢,花了足足七八分钟,才将颜丹脑袋上的纱布,褪得个干干净净,然而,这还没完,因为在她的脸上还抹油一层起保护作用的药膏,需要用消毒液擦拭干净之后,才能看到最终的结果。
颜丹表面装得得轻松,其实,她心里的忐忑一点也不比别人少,毕竟,这遭遇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谁都可以置身事外,唯独他自己不行。
医生重新换一双手套,然后,用镊子夹起了棉球,往消毒液里点了点,才缓缓往颜丹脸上抹去,巴掌大的范围,硬是擦了十几分钟才彻底擦干净。
开始擦时,还不觉得怎么样?但是,等到整张面部百分之七十露出来时,费刚与费柔便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这……”
颜丹时刻注意着两人脸上的变化,当发现这两兄妹变了脸色时,心头一颤,当即便忍不住问道:“我是怎么了?是不是又变得更加难看了。”
刘基在走廊上来回踱步,脚步杂乱,直到病房的门打开,凝重的脸色,才终于得到那么一丝缓和,迫不及待的问道:“丹丹的状况如何?”
费柔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道:“要不,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见状,刘基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后抬起了犹如灌了铅的脚,走入了病房,从对方的表现来看,似乎已经预知了是个不好的结果。
在没有揭晓之前,心里其实还是抱有一丝侥幸,认为上天或许会心生怜悯,发生不可思议的奇迹。
病房内,颜丹正背对着刘基,而众人的脸色
也瞧不见丝毫喜悦,如此一来,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结论。
“老公,我的变化可能有点大,在看到我的面貌时,请你做好心理准备。”颜丹缓缓说道。
刘基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的从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故作开朗的道:“没事,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这张脸,无论你是美是丑,这一辈子,我也赖定你了。在我心目当中,你便是最美的女人。”
蓦然,颜丹一点点的转过了头,先是露出了半张侧颊,光滑水嫩,红光满面,赫然是一张沉鱼落雁的姿态。接着,剩下的所有容貌一一展露,犹如一副尘封多年而被拉开的画卷,美艳无双。
刘基当场整个人傻掉了,目瞪口呆,呆若木鸡,抬起了手,缓缓指着对面的女人,声音近乎颤抖的道:“你……你是谁?!”
听到这话,众人差点栽倒。
“傻瓜,我是你老婆!”颜丹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了一丝嗔怒,低声道。
刘基摇头,眼睛四处张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老婆不长你这个样子,你们别开这样无聊的玩笑了,丹丹,你在哪,是不是躲起来了?”
一边喊,一边在病房里找起人来,打开了衣柜,又跑到卫生间查看,绕了一圈之后,并没有找到自己老婆的踪影,紧接着,直接扑倒了阳台处,一见有七楼的高度,顿时收回了目光,然后,气急败坏地对众人道:“你们把我老婆藏哪儿了?”
费刚挠了挠眉头,哭笑不得。
费柔与医生护士,更是在捂着肚子,忍俊不禁。
而颜丹扶住了额头,想笑却笑不出,自己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呆逼老公。
颜丹一本正经的道:“刘基,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就是你的老婆!”
“别开玩笑了,一点儿也不好笑,你虽然穿着我老婆的衣服,但是我可以肯定,你并不是我老婆,今天不是愚人节,我也没有兴趣跟你们闹。”刘基沉着脸道,目光喷火般的瞪着众人。
闻言,颜丹也是被自己这个耿直的老公给呛到了,无语道:“这张脸变了,难道你听声音听不出来吗?”
声音?
一经提醒,刘基仿佛反映了过来,耳朵里稍作回想,发现这个漂亮女人说话的声音,确实与自己老婆很相似。
“你……你真的是我老婆?”刘基目光再一次落到了对方身上,不敢相信的道。
颜丹双手一抱,放在胸前:“哎,你还真是个笨蛋。”
“这……这变化也太大了吧?”刘基再一次被吓蒙逼了。
当然,被吓到了,也不仅他一个。其他人可是比他早一步先看到颜丹的新面目,那般冲击力,就好比是踩中了高压电,整个人为之一震。
费刚与费柔心里多少有些准备,像这样的结果,在他们看来,发生的机率,只有万分之一,虽然机率极少,但总归还是有发生的可能。
而一边负责拆线的医生以及护士,那则是完全不知情了,他们只知道病人是得了光源性皮肤病,紧急送到医院治疗。
哪里想到这一层纱布一揭开,对方像是换了个头,在之前给她做检查时,知道对方脸部曾经有过严重的烧伤,但是如今一瞅,哪有烧伤的痕迹?
一张脸蛋,格外精致,水灵灵的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在那么一刹那,医生还以为,这个病人是不是换了个人?直到刘基进来了,人家也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之后,整个医院差点被震动了,那几个医生护士还如置梦里一般,甚至还想想将院内的权威以及专家组喊过来,一探究竟。
为了不引发轰动,留院观察什么的,直接跳过了,费刚让刘基迅速办理了出院手续,离开了医院。
在回去的路上,费柔激动不已,大眼睛像天上的小星星,闪个不停。
“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可能以为这就是一场梦!”费柔感叹道。
费刚哈哈一笑,道:“我也没想到,整件事一波三折,搞得我心里七上八下,我还后悔自己当初做这个决定,是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现在,你觉得我做的是对是错?”
听到这话,费柔尴尬一笑,她虽然是测验的执行者,但也是最大的反对者,所以,面对这样的问题,还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从一个玄学的角度,解释道:“这可能,便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费刚笑得更大声了,点头道:“不错,正是天意。”
“哥,这东西还会不会有副作用?”费柔小心翼翼的问道,即使结果出乎意料,结局皆大欢喜,但有过前车之鉴,还是不得不有所防备。
“暂时还不清楚,我得与赵哥联系。”费刚回答道。
一提及“赵云天”,费柔心里的情绪,又变得复杂起来,之前境况很糟糕时,心里可没少骂那个家伙,将其贬得一无是处。等到真正见识到那东西所展露出来的奇迹时,却又不得不惊叹于对方的才能。
费柔好奇的问道:“哥,那家伙的脑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总是能弄出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偏偏这些东西,还那么奇特!”
尼玛鸡儿膏,再加上如今的一盒臭水,仿佛是一个天马行空的大师,不拘一格所创造出来的惊世之作。
“怎么。”费刚侧头望向自己的妹妹,眼睛一眨,问道:“你对赵哥很好奇吗。”
费柔赶紧掩饰自己心思,撇嘴否认道:“我才没有呢!”
费刚摇头,轻声笑了笑,如果自己的妹妹能够与赵哥之间发生点什么故事,作为哥哥而言,心里还是很期待的。
“在观察那个同学几天,如果她的状况彻底稳定下来,这个测验基本上就算成功。”费刚说起了正事。
费柔轻嗯了一声,颜丹能够重获美丽,作为同学,她也很开心。
这一切可以说是上天的眷顾,也可以说是她应得的。
——
叮咚——
赵云天还沉浸在云紫兰的喜事当中,一边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林小姐,万分感谢,你的药丸,真的让我的容貌重新恢复了!”
看到这一段文字,赵云天蓦然觉得,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嘴角微微上扬,双手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回复道:“哈哈,恭喜你!像你这般乐观开朗的姑娘,,运气一定不会太差。”
“林小姐,您可以说,改变了我的人生,重新拯救了我,一周完好无损的脸蛋,对一个女人而言,等同于一切,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云紫兰十分激动,高兴的流出了眼泪,嘴巴凑在手机前,发着语音道。
赵云天能够听到对方心里的兴奋,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道:“哪里的话,应该是我的感谢你,毕竟,这个产品还不成熟,你也是承担莫大的风险在做这个实验,现在,实验成功了,你也是这个产品的功臣之一。有你提供的数据,让我们的技术又有了一个层次的提升。”
这张嘴皮子,最擅长于无中生有,而这么做的目的,仅仅只是想云紫兰内心平衡。
原本便是自己对人家有所亏欠,这一切只是弥补过错而已,若是让对方觉得欠人情,非其所愿。
云紫兰坦言道:“不管怎么说,您便是我的恩人,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当面感谢你。”
当面?
赵云天脸色微微一变,迟疑了。两人要是见了面,那身份不就暴露了吗?心里还没有琢磨透云紫兰内心的想法,所以,并不想这么过早出现在对方眼前。
有些选择一旦做了,那便没有回头的路。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得再三观望。
“行,不过,我最近比较忙,脱不开身,等日后有机会。”赵云天随便找个理由,推脱了过去。
云紫兰略微有些失望,两人的聊天,持续了半个小时,直到她手机没电关机了。
云紫兰正准备充电,此时,茵茵蹑手蹑脚的从门外走了进来,虎头虎脑的往房间里张望了一番。
“你在干嘛呢?做贼似的。”云紫兰见着小丫头反常的模样,当即喊道。
茵茵凑了过来,低声道:“兰姨,你没有觉得不对劲吗?”
“什么不对劲?”
“一切好像太巧了。”茵茵低声道,声音小到几乎不认真听,便听不到的程度。
云紫兰眉头皱了起来,不知道对方要表达什么东西,直言问道:“别拐弯抹角了,想说什么就说!还有,说话的声音大一点,我听不见。”
“兰姨,这儿不安全。”茵茵道,依然以极小的声音在说话,然后径直走到了窗口,将窗帘拉了下来。目光一扫,看见了云紫兰床头的手机,走过去将充电线给拔了,并且长按关机键,当进入了刷机状态,才放进了抽屉里。
云紫兰见对方一番如此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操作,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茵茵,你到底想干嘛呢?”
“我终于想通了!”茵茵开口道。
“想通了啥?说话没头没脑的。”云紫兰有点想要将对方赶出去了,整个人跟个神经质似的。
“哎呀,你怎么还不明白,这一切是有人故意安排。”茵茵道。
闻言,云紫兰神色一正,眼神也开始逐渐聚焦了,不晓得问道:“能说明白一点吗?”
“之前家里进了贼,而且还四处安装了针孔摄像头,我还以为是坏人,但仔细一想,不见得。”茵茵脸色一凝,小手倚着下巴,作思索状道,那神色,那语气犹如一个高深莫测,明察秋毫般的名侦探。
云紫兰眉头一挑,无语的道:“你个小丫头是不是名侦探柯南看多了?脑子跟着变得不正常了。”
“兰姨,你先别急着反驳我,不如先来听听我的推理。”茵茵沉声道。
云紫兰道:“好!那你说,看你能说出个什么东西来。”
“之前那个坏人偷偷地潜入了咱们家里安装了一些监控设备,我当时就在想,对方到底是出于怎样的目的,要干这种事情呢?为了财吗?如果是为了偷钱的话,直接让整个家里翻的底朝天不就得了,那还需要如此大费周章?”茵茵似乎是代入了名侦探的这个角色,分析的也头头是道:“我仔细检查过家里,对方安装这些监控设备时,没有留下过痕迹,因为那家伙怕被发现,所以,清扫得干干净净,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乍一听,云紫兰心头一颤,下意识问:“为什么?”
“如果咱们能够了解对方监控的目的,也就不难了解他的古怪的行为了。出场时,就将自己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这种人,明眼一瞧,就觉得鬼鬼祟祟的,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可是偏偏却这么做了,不是因为他傻,而是为了隐藏身份。他,很有可能是我们认识的人!”茵茵喃喃说道,眸子里闪烁起了凌厉的光芒。
云紫兰咬了咬牙,越听越感觉,像她说的那么一回事。
“我们认识的人?是谁!”
“一个我们认识的人在监控我们的生活,目的显而易见了,主要就是为了了解我们此时的生活状况。”茵茵一锤定音的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咱们家里又没有东西可偷,而且,兰姨你当时又不是美女了,对方这么做,又是图什么呢?搞得跟个侦探似的!何况,灰太狼在嗅到对方气味时,还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我起初以为是敌意,在预警。但是后来,我才发现,灰太狼一边大吼大叫,一边还不断的摇着尾巴,要知道,狗只会对亲近的人才会摇尾巴。”
说到这儿,在眼前笼罩着一层迷雾,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云紫兰深吸了一口气,如此明显了,怎么可能还不明白?
“不可能,不会是他?!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云紫兰摇晃着脑袋,否认道。
“兰姨,你清醒一下,那家伙身上有多大能耐,你不知道吗?他要想找一个人,怎么会找不到。”茵茵瞟了云紫兰一眼,为之费解的道:“当时,我就奇怪了,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脑残的人?一冲上来,就下了几百万的订单,就算对方是个富二代,也不可能干这种没脑子的事,万一咱是个骗子呢?那她得血本无归!这么多的原因,只有一个她压根就不是在做生意,而是想让你占便宜,占得越多越好。”
经过这一番提醒,云紫兰心头一沉,仔细琢磨了一下,还真是如此。她也曾质疑过,但想不到一个好的理由来解释,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除了对方这夸张的做生意方式之外,还有她给你的药丸,为什么会这么巧?你正的好毁容了,而她正好在研制新药,效果还这么变态,吃一颗下去,人就变漂亮,这哪是什么护肤品,简直比仙丹还厉害。我还就不信了,国内竟有哪个厂商,造得了这样牛逼的东西。”茵茵轻声道,将哪些值得解释不通的疑点一一说了出来。
云紫兰不再那么淡定了,心也是碰碰的跳了起来。
“咱们跟那家伙生活过,他之前种植过一个大西瓜,那个大西瓜,也有着令人匪夷所思的神奇效果。”
“不要说了。”云紫兰打断了茵茵,胸脯随之起伏,情绪变化极大。
茵茵耸了耸肩膀,然后,从抽屉里将手机拿了出来,道:“兰姨,我实在太了解大灰狼了,一切令人费解的行为,只要套在这个家伙身上,那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了!”
茵茵本来就是一个敏感的人,而赵云天又留下了太多的马脚,当一个个马脚,全部集中在一起,无论怎么藏,也将无所遁形。
“他现在在哪?”云紫兰问道。
“肯定在咱们家周围,而且,还是一个极佳的观测地点,可以正好看到你的房间或者家里的客厅。”茵茵道。
云紫兰走到了窗户前,轻轻将窗帘掀起了一个角,往外头看了一眼,周边没有建筑,于是,转身出了房间,将客厅里的灯熄灭,再往屋外望去,正前方便有一栋楼,楼内灯火通明,有几十家的住户。
即使嘴上不说,但心里已经可以肯定了,赵云天来了!
什么林小姐?
什么所谓的生意?
什么正好研发的产品?
一切都是骗人的,全部是以她为中心,在故意设计!
云紫兰不生气,一点儿也不,她为什么要生气呢?恰恰相反的是,心里感动到了极点。
她以为对方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将自己抛之脑后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正在自己想要彻底的放下这段感情时,他却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像个影子如影随形,而她自己,却压根没有任何察觉。
茵茵在云紫兰一边坐了下来,拿起了沙发上的抱枕,一把抱住,两只小短腿搭在了茶几上,叹了一口气,道:“兰姨,虽说大灰狼那个家伙无所不用其极,卑鄙无耻不说,还见色忘义,一身的臭毛病,十分讨厌,但也不得不否认,他是个好人!”
云紫兰噗嗤一声,笑了:“你这到底算夸还是算贬?”
“反正,我是没打算想要原谅他,就冲他跟别的女人结婚的事,便罪不可恕……”
“慢着,你这丫头说话的语气好怪,什么时候轮到你原不原谅了,这事与你有关?”云紫兰转头望着茵茵,低声说道。有点儿不爽于对方这老气横秋的语气。
“怎么不管我的事,兰姨的事,那便是我的事!”兰姨言之凿凿的道。
云紫兰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有时还真拿这丫头没法。眼里若有所思,喃喃问道:“他来了,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闻言,茵茵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狡黠:“既然灰太狼这么喜欢玩,那咱们何不好好的陪他玩呢?”
云紫兰手摆了摆,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茵茵嘿嘿一笑,道:“如此一来,咱们正好也可以试探一下,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咱们还是别折腾了吧?”云紫兰心里觉得不太妥当,犹豫的道。
“怕什么呀,只准州官放火,难道就不许百姓点灯吗?要不是我聪明伶俐,识破了他的诡计,咱们还蒙在鼓里呢。”茵茵撇了撇嘴说道。
云紫兰仍然有些迟疑,她倒不是想要戏闹赵云天,而是现在的这种情况,她即便是发觉了,也不好捅破这层膜。
更何况,她也想知道,赵云天是否对自己还有否情意?
说是死灰复燃,其实,她的心一直都没有死过,之所以被离开,便是容貌被毁,让她丧失了争取的勇气。而如今,她又有了可以放手一搏的资本。
爱上一个人,很难,很难,很难!
放弃一个人……更难。
她不想让自己的人生,留下任何遗憾,即使赵云天结婚了,也并不代表,她愿意甘心认输。如果赵云天不再出现,她或许老老实实的安度一生。
然而,他还是来了。
便足以说明,他心里有自己……
“好吧,便按你说的办。”云紫兰在思考许久之后,缓缓说道。
茵茵双手一搓,眼睛里冒起了光,那是狡猾的神色。
——
赵云天并不知道云紫兰知道了真相,对方手机关机了,监听程序便运转不了,而且,他也想不到,就这么短暂的时间,茵茵已凭借高超的智商,将其从迷雾当中揪了出来。
咕噜噜。
突然间,肚子传来了响动,赵云天咂巴了几下嘴,感觉有些饿了,所以,准备出去找点东西吃,披上了外套,带好口罩,拿上手机就出门了。
外头风挺大,秋意已凉了。
赵云天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的楼里,正有两道目光关注着他的行踪。
蓦然,茵茵将手里的望远镜,交给了旁边的云紫兰,道:“还果然是这家伙。”
云紫兰接过一看,心头一震,当望见这个熟悉的身影,原本所有的猜疑皆甚嚣尘上。虽然他没有露出面目,但是那走路的姿势,缩头缩背,还四处张望的样子,除了那个家伙之外,没人模仿得了。
云紫兰抿了抿唇,激动的流出了眼泪,她向来不是一个容易情绪化的人,不过今天,却一次又一次拔动了心里的弦。
“兰姨,走吧,咱们也过去看看。”茵茵一脸坏笑的说道,脑子里已经想好了千百个整赵云天的计策。
“算了,时候也不早了。”
“你该不会是怕了吧?放心,只要咱们不说透,那家伙即便是打死也要死撑着。”茵茵瞧见了云紫兰为何会犹豫,于是坦然自若的说道。
停顿了片刻,云紫兰还是一起出去了。两人算是阔别多日了,她也很想见一见赵云天。
没有这个想法时,倒不那么强烈,一旦脑子里有这个念头,便一发不可收拾。
“老板,给我来一碗热干面!”赵云天来到面馆,一屁股坐下,便嚷嚷道。这家伙时不时的过来,已经成为了这儿的常客,面馆老板也熟悉的很,呵呵一笑,回答道:“吃什么芍?”
“牛肉。”赵云天喊道。
“好嘞,稍等片刻。”面馆老板道。
即便是到了晚上,面馆生意还是很红火,来来往往的人,赵云天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叼起了一根烟,然后,等着面上桌。
等到约摸几分钟,一碗香喷喷的热干面便把到了桌前,掏出筷子,将筷头摆个整齐,赵云天准备开干了。
谁知,正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兰姨,我想吃热干面!”
赵云天眉头一跳,浑身一颤,整个人差点钻到了桌子底下,我勒个去,这丫头,怎么过来了?
转头轻轻一望,门口处,只见茵茵牵着一条大狼狗,旁边跟着一个漂亮的女人,赫然正是云紫兰!
看到这一幕,赵云天不敢再看第二眼,迅速收回了目光,因为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被对方注意到。
茵茵与云紫兰一起进入了面馆内,赵云天将脑袋垂得很低,完全不敢以正眼往旁边撇。
“汪汪汪。”灰太狼一走进来,便朝着旁边的赵云天大吼了起来。
卧槽!
赵云天心头一哆嗦,赶紧将面罩带上,将脑袋凑到一变,心里在默念道,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灰太狼,别乱嚷嚷,万一是吓到了人家怎么办。”茵茵喝道。闻声,灰太狼果真不再叫了,却一个劲的朝着赵云天摇尾巴,仿佛是在摇首乞怜。
妈的,傻逼别看我。
赵云天差点骂娘了,还好,茵茵并没有往这个地方注意,拽着狗便进入了里面,似乎没有瞧出不对之处。
见状,赵云天暗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抽身离开,茵茵却突然间回过了头,笑道:“这个叔叔,不好意思,我家狗子脾气真大,没吓到你吧?”
“咳咳。”赵云天咳嗽了两声,压低声音说道:“没有。”
茵茵往前挪了几步,问道:“叔叔,你是不舒服吗?怎么说话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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