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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非说完便离开餐桌去了卧室,泄愤似的将卧室房门关出轰隆一声巨响。
傅勋没吃两口也就放下了筷子,他起身走到卧室门前轻轻敲门,温柔道,“对不起江非,我只是急于向你表明我的心意,但我说的绝没有半句假话。”
傅勋越是温柔细语,江非越感到烦躁,他毫不犹豫的吼道,“鬼在乎你的心意是真是假,你给我滚!”
傅勋的变化,已经让江非彻底看不清他真正的面目了,那个曾经狠戾霸道的男人,现今却有着如此诡异的温柔....
“伯母快要手术了。”门外的傅勋继续道,“你答应过我,如果手术成功,你就会原谅我的一切。”
江非背靠着房门,紧抿着唇,一声不吭的看着地面。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公寓门开关的动静,似乎是傅勋离开了。
江非耳朵贴着房门,听了好一会儿也感觉不到外面的动静,这才放心的打开卧室门走出去。
傅勋的确已经离开了,江非重新坐在餐桌前,盯着桌上的食物目光复杂的看了一会儿,最后默默拿起筷子,每样都尝了一些。
味道的确不错。
这时傅勋发来的短信,他告诉江非他接下来要出差几日,没时间过来陪他了。
江非冷哼一声表示不屑,当即回复一句:跟谁稀罕你陪似的,有多远走多远!
发完短信,像在不知不觉中发泄了什么,江非心里莫名舒畅了许多,可几秒后缓过神,江非又后悔了。
正确的做法,难道不是该不予理会吗?
江非在心里暗暗骂自己蠢,总感觉傅勋此刻在暗暗偷乐。
***
收到江非的回复,傅勋嘴角扬起一抹诡笑,他知道江非动摇了,更或者,江非又对他有了感情上的期待。
傅勋从来不觉得在伤害过江非之后,再想拿住江非的心会有什么困难,无非就是下注的时间精力在第一次的基础上再加大,孤独而善良的人最容易被人趁虚而入,更何况他早就和江非发生过肉体上的关系,有这一层关系的存在,对像江非这样长年孤身一人的人来说,他傅勋早就成为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
喜欢和憎恶可以很快达到极端,也可以轻易颠覆....
“傅总,是去公司吗?”开车的吴申问道。
“不,去看小南。”
“是。”
傅勋双腿交叠的靠着椅背,面无表情的凝望着车窗外闪退的风景,目光逐渐阴冷起来。
接下来的每一步,他都不能走错!
过了近一个小时,车驶进了一片茂密的**生态林区,最终在林区中心的一栋私人别墅大门前停了下来。
光是守门的门卫就有四个,还是傅勋特意从**亚那边的雇佣兵组织里高薪雇佣的,个个身手不凡。
高大的铁门被缓缓拉开,傅勋的车直接驶进。
傅南此刻正在别墅内用午餐,听到外面的动静便意识到是傅勋回来了,他立刻起身跑出餐厅。
傅勋刚下车,傅南便小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
“哥。”
傅勋满眼宠溺的抚摸着傅南的头发,轻声责备道,“伤还没好就这样莽撞,也不怕伤口裂开。”
“小伤而已,哥别担心。”傅南握住傅勋的手,拽着他走向餐厅,“正好我在吃午饭呢,哥跟我一块吃。”
傅勋在餐桌前坐下,佣人又立刻上了一套餐具,并吩咐厨房加菜。
“哥,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啊?”餐桌上,傅南小声抱怨着,“他们不让我出门,这里太无聊了。”
“哥也是为了你好。”傅勋轻声道。
“是担心我有危险吗?可上次的车祸就是个意外,而且我也没伤多重。”傅南道,“再说了,哥总不能为了我的安全而把我一辈子关在这里吧。”
“当然不会。”傅勋脸色复杂,“只是....”
“不论只是什么,只要跟哥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傅勋笑了笑,“小南,不论发生什么事,你的安危是首要的,我不能拿你的命去冒险。”
傅南一脸疑惑,“哥为什么这么说?怎么感觉有什么人要害我吗?”
傅勋脸色逐渐凝重,“小南,我身边的情况有些复杂,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想把你暂时送到一个安全地方待着,只要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就去接你。”
“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小南,你只要知道,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放下你。”傅勋道,“就三个月,好吗?”
傅南忍住了追问的冲动,最后乖乖点了点头。
傅勋的动作很快,第二天早上便把傅南秘密送走了,几番交通工具的转换,当天晚上傅南已平安抵达了目的地。
傅勋正和沈青礼及张傲等人商量要事,接到了傅南报平安的电话,和傅南聊了好一会儿才挂掉电话。
傅勋这才将自己的计划告诉沈青礼等人。
张傲表示没什么问题,甚至十分认可,但沈青礼却脸色复杂,没有立刻发表什么意见。
“我想过了,这是当前除掉傅深泽和继承傅振位置的最快方式。”傅勋道,“就算失败,至少除掉傅深泽是完全没问题的,而傅深泽一死,傅振的继承人,也就只剩我一人。”
“可是傅哥,傅振他真会相信吗?”
“我有七成把握,我回数过我和那个家伙自再次见面后的全部交集,相信傅振也能调查的出来,我对那个家伙所做的一切,足可以让傅振相信。”
“这计划是傅哥这段时间才决定的。”张傲继续疑惑道,“之前和那小子在一块的事儿,傅哥也能做到万无一失?话说这可千万不能出错啊,万一被傅振看出来,傅哥你就....”
“我有把握。”说着,傅勋转头看向靠在窗边的沈青礼,问道,“你怎么看?”
“计划是好计划,风险也在可控范围内,可是....牵扯无辜,这不像你的行事风格。”
“无辜?”傅勋阴笑一声,眼底的笑意裹挟着锋利的寒意缓缓升起,“他无辜吗?就算他的那些破事不到死罪的地步,那他父母的那笔孽债也总要一个人来扛,不然你觉得我给他母亲手术治疗是为了什么...”
(兄:下面还有,建议大伙明早起床后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