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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张主任。”聂飞把三瓶啤酒给起开就放到了桌上。“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难题?”聂飞看到张桐一脸凝重的样子,如果不是碰到了什么事情,张桐也不会把他和施东都叫过来的。
“我本来觉着李伟才这个人脑子笨,想从他嘴巴里套点有用的信息,不过看来也不行啊!”张桐就说到。“李伟才这个人粗鄙自负,嘴巴喜欢透风,可是他不该透风的地方,却是丝毫不透,看来咱们想得还是太简单了。”
“是啊,张水发不是个傻子,不可能让一个大嘴巴来给他管理煤窑子的。”聂飞就想了想说到,毕竟这个黑煤窑子是事关张水发的身家性命,就算是他小舅子,如果说是烂泥扶不上墙,也是不可能让他来管理的。
“所以找你们来,是想跟你们商量一下,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张桐就看了二人一眼道。“我先说说咱们这里的实际情况,就目前为止,如果说咱们的调查不能公开化的话,省里是不能再多派人手下来的。”
“我跟省纪委方面也请示过,包括省煤管局等单位领导也都开会研究过。”张桐又继续道。“查黑煤窑子主要存在一个难题,那就是如果其背后的保护伞不打掉的话,这个黑煤窑子查处之后的效果并不是很大的。”
“他们在晋省那边调研的时候也碰到过这种情况,这就像是一个百足虫,死而不僵。”张桐就说到。
“是啊,聂飞就点头道。”黑煤窑子有一个很难解决的地方,那就是关闭然后进行拘役或者是罚款,因为现行的法律框架下,如果说黑煤窑子出现过重大的伤亡事故,或者说影响较大的事件,比如说大量雇佣童工等这类对社会影响较大的现象,那么一般会判刑。
如果说这些现象都没有,那么法律对于黑煤窑主的惩罚就比较轻了,像国内曾经有过一起煤窑坍塌砸死两名工人,最后两个煤窑老板一个判刑两年,一个判刑一年半,甚至比抢劫还判得轻得多,这也就可以看出,在这一块,其实如果真到上头来查处的地步了,这些黑煤窑子的老板实际上也是不怕的。
顶多就是一棍子把他们打回到解放前,只要他们在当地的保护伞不倒,那么顶多一两年时间不挣钱,等到一两年之后,又可以吧这个煤窑子给开起来。
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国内一些地方黑煤窑子屡禁不止,查处了之后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半载又开始复工的情况,曾经还出现过某个黑煤窑五年时间里遭到五次查处,可依旧能开起来的现象。
省里之所以不直接公开地介入,就是考虑到这个情况,毕竟省里是不会一直有人盯在这边的,要是省里啥都能盯着,那下面的这些基层可就是一片晴天了,也没有这么多事情发生了。
“我的意思是,施东同志这边可以加强跟周自强的联系。”张桐就看了施东一眼道,“以前你跟周自强接触,总是避开煤窑子的事情,现在可以含沙射影地问这个问题,看看周自强的反应如何。”
“是啊,以前我的工作就是想取得周自强的信任,让这家伙自己憋不住的时候讲出来,也能减少我方暴露的几率。”施东就点头道。
前段时间他跟周自强接触,总是在为周自强打抱不平,说白了就是想勾起周自强心里的不满,然后抱怨罗安生和张伟涛的事情,自然而然的,施东再去周自强嘴里套信息,说白了,这也是一种变相的挑拨离间。
可是施东却发现周自强这人很警惕,哪怕施东再怎么为他打抱不平,可他除了是在跟施东诉说自己的不公以及讲述自己以前为林海乡办了多少大事以及说罗安生他们这是眼红他的工作成绩之外,就不再说其他任何的事情了,这把施东给急的抓耳挠腮的。
“我个人认为,我们也应该稍微地主动出击一下。”施东就道。“其实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就是一层窗户纸,这层窗户纸总要有人来捅破,只要捅破了,那这个洞就会越来越大,对方就能越来越看清楚对方了。”
“三哥说的也有道理啊!”聂飞就点点头。“张主任,不妨让三哥去试探一下?”
有的时候,你不说这个事情,人家自然也不会先讲出来,俗话说你要做什么事,那也得先拿出相应的诚意来,周自强这人好歹是能在一个这么贫困的县里干出成绩来的人,脑子自然是不差的,他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其实再把体质看简单一点,就像两个小孩子一样,两个小孩子要相约去打破人家玻璃,那也得有个带头的,你不带头,另外一个也就不会去,所以现在施东觉得,自己要当那个带头的小孩子了。
“我看这样可以,或许咱们的突破点就只能是在周自强那里了。”张桐就说到。“施东同志,你这边明天就去试探一下,但是不要说得太过,一定要点到为止,只是这么顺嘴提一下,看看周自强是什么反应。”
“如果他愿意说更多的东西,那么咱们几个人就顺着继续往下走,如果说你跟周自强再接触两天还是对煤矿的事情三缄其口的话,那么你就再敞开一些信息,说已经有上头的人注意到了。”张桐就说到。“咱们就把步子稍微跨大一点,迈快一点!”
“如果说周自强还是不愿意讲,那我们也就只好让上头来介入调查了。”聂飞就说到,“大不了把罗安生和张伟涛给隔离问话,要是能查到什么倒好,如果是查不到的话……”
“估计也就是调职使用了。”张桐就说道。“这种情况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作为一个纪检人,我并不想踩着别人的肩膀去做成绩,但是这个煤矿跟这两人是百分之百有关系的,不能查出来,我这心里是有遗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