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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五十七章:张九成设下妙计,王子鹏醉卧龙床
话说柔福公主听了张九成一席话,想起王子鹏大哥和陆文虎先前对她的百般呵护,不由得悲从中来,泣不成声道:“张大人不要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王大哥是我的恩人,又是我相公的结拜大哥,我不能坏了他的名声,我的情况大人也知道,也就不多说了。你去告诉皇上,他的好意我心领了。柔福心里只有陆文虎,再也装不下任何人。即使相公已死,柔福也愿意带着儿子为他守寡。我意已决,说也没用。”
张九成听了,不再说什么,他知道公主的秉性,多说无益。只好唯唯诺诺告辞而出,公主也不相送,只是面无表情的坐着。“公主,王元帅辞官不做,他要回嵩山去,子鹏是你的大哥,你们能不能见上一面?这也是人之常情。”张九成突然回身说道。
柔福公主听说王子鹏大哥不贪图荣华富贵,甘愿退隐江湖,心中更加敬佩。她想起王大哥为大宋奔波操劳,x想起先前为了保护她所做的一切,心中感激不尽。为了表示对王大哥的尊敬,柔福决定见上一面,她要带着孩子和王大哥一起去嵩山。
“张大人,王大哥要离开京城了,我想送送他,请你转告圣上,我在御花园凉亭摆酒为他践行。”柔福说道。
张九成听了,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或许俩人见面,互诉衷肠,还有转换的余地,于是欣然答应了。张九成回到宫中回禀皇上,孝宗听了也有此想法。次日一早,王子鹏酒醒之后来到宫中再次请辞。这回孝宗并没有为难他,慷慨的答应了王子鹏的请求。王子鹏跪谢皇恩,正要告辞。孝宗说道:“爱卿不要操之过急,还有一个故人想和你见上一面。”王子鹏听了。愕然问道:“故人?是谁?”“他就是你的义弟陆文虎之妻柔福公主。”孝宗说道。
“公主?她还好吧!我回临安还没来得及去看她。我也正想和公主说几句,既然公主有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王子鹏想起兄弟陆文虎的惨死,想起柔福公主的不幸遭遇,只觉得心如刀绞。他不好意思去见公主,因为他没有保护好兄弟陆文虎。是他害得公主独守空房,他心中有愧。他本想悄无声息的回嵩山。没想到柔福公主找他见面。
“皇上,微臣没有保护好驸马,愧对皇上、愧对柔福公主。微臣无颜见公主,请圣上转告公主。就说子鹏身体不适,改日登门谢罪。”王子鹏说道。
“改日不如撞日,就是身体不济,见一面又何妨?你们曾经朝夕相处,生死与共。难道驸马爷一死,一切都变成子虚乌有?”张九成走过来接过话茬子说道。王子鹏听了无言以对。
“好了,公主已经来了,就在前面凉亭,你们不见也得见。”张九成说罢拉着王子鹏去了凉亭。
凉亭内。柔福公主抱着未满周岁的娃娃坐在当中,两个丫鬟站立两旁。王子鹏走过来,他看到柔福公主憔悴了许多,怜惜的说道:“公主,多日不见,怎么变得如此憔悴??”
柔福公主没有说话,她看着王子鹏,觉得他变了许多,胡子拉碴,皮肤黝黑,身体消瘦,脸色凝重,看上去至少六十岁。没想到两年光景,昔日那个英气勃勃的王子鹏居然变得如此苍老。
“王大哥,你——还好吗?”柔福公主呐呐道。
“还好,只是岁月不饶人啦。”王子鹏嗟叹道。
“是呀!我们都变了,变得差点认不出来。”柔福公主也有同感,她含情脉脉的看着王子鹏,看得王子鹏脸色泛红。
“公主,有什么事吗?”王子鹏问道。
柔福公主回过神来说道:“没事!你是大哥,凯旋归来,也不来看看我们母子,相公已死,抛下我们母子情何以堪?”公主说到这里,忍不住哭了起来。
“公主,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驸马爷,我——罪孽深重,求公主原谅。”王子鹏歉然说道。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相公他是为国捐躯,死得其所。我为他感到骄傲。只是,我这孩子一出世就没有了父亲,我为他感到难过,要是他长大问起,我——不知如何回答。王大哥,你是文虎的大哥,也是这孩子的大伯,我想把孩子交给你抚养,让他将来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柔福公主说道。
“我抚养?不行啊!我在嵩山还有一个孩子,那是我和胜男的孩子,如今胜男也不在了,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把孩子拉扯大。”王子鹏感到有些为难。
“要不这样,我们母子随你一起去嵩山,以后你的孩子由我来带,他们俩长大之后,就由你来培养,这样一来,我们俩互不相欠,取长补短。
你看这样行么?”柔福公主问道。
“公主,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我们俩都是过来人,你和我一起去嵩山会毁了你的名声。”王子鹏推脱道。
“这又何妨?听说郭啸天、杨铁心、张远等兄弟也跟着你一起回去,难道你就不能带上我?王大哥,你放心,我这一辈子经历了不少的风吹雨打,再苦再累也熬得住。你就答应我吧!文虎喜欢在嵩山练武,我要把他的骨骸安葬在嵩山,让他能够听到少林寺的晨钟暮鼓。”柔福公主说道。
王子鹏听了默然不语,心里寻思道:“郭啸天、杨铁心、张远这几位结义兄弟的确要和我一起回嵩山,这件事只有皇上知道,公主怎么也知道此事?是不是皇上把一切都告诉公主?张九成大人为何要拉着我来见公主?他是不是想撮合我和公主?难道这是皇上的意思?”王子鹏百思不得其解。
“张大人,你请回吧!我想和公主单独聊聊。”王子鹏故意支开张九成。
张九成听了,知趣的走开了,不过,他对二人能否配成一对还是没有把握。圣上那里张九成拍着胸部保证办成,可是办起来却很难办到,他们二人虽然彼此喜欢对方,但又彼此尊重对方,在他们中间,隔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这就是习惯势力造成的所谓封建礼教。
“要想玉成此事,惟一的办法只有生米煮成熟饭。”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张九成煞费苦心,终于想出了一条妙计。他匆匆去了御膳房,准备了酒菜,在酒菜里做了手脚,然后吩咐厨房伙计送到凉亭。张九成随后赶来,看到一桌子丰盛的酒菜,欣欣然道:“哇呀呀,这么多好酒好菜,不吃白不吃,王元帅,公主,来,我们一起干杯,边喝边聊。”张九成举杯邀请。碍于面子,王子鹏和柔福公主只好端起酒杯干了。张九成一连敬了三杯酒,王子鹏、柔福公主也喝下了三杯酒。谁知三杯酒一下肚,只觉得头昏目眩、恹恹欲睡。王子鹏想坚持也坚持不住了,他和公主双双醉倒在桌子下。
张九成吩咐下人把公主、王子鹏送进皇上为他们俩特意准备好的洞房,把他们放在龙床之上。这是皇上的寝宫,是孝宗和张九成有意而为,其目的就是想让王子鹏娶了柔福公主,然后带着公主回嵩山。
俩人在床上醉意朦胧的只觉得全身发热,于是迷迷糊糊地各自脱下了衣服,王子鹏朦胧的看了一眼柔福公主,错把公主当成了张胜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