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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荷睡不着,见顾文茵也醒着,便轻声和她说起话来。
“文茵,你觉得卖扇子会比卖药材赚钱吗?”不等顾文茵回答,她又接着说道:“你看村里几十户人家,也没见谁家能拿得出把扇子的。”“那不一样的,木荷姐。”顾文茵轻声解释给李木荷听,“那些雉扇、纨扇、绢扇、团扇什么的最普通的都要一贯钱,好的几两几十两不等,买回家还容易弄坏,村里人当然
不舍得买?”
“我们的蒲葵扇不一样啊,做好了几文几十文一把,买回家用个三年五载的都不会坏。买的人肯定多!而且市面上就我们一家卖,肯定赚钱。”
李木荷听远顾文茵的解释,眼前好似看到人山人海挤着朝她喊“我要一把,给我一把”想着想着,噗嗤一声便笑了。
“文茵,你怎么就这么能干呢!”李木荷又是羡慕又是赞叹的说道。
顾文茵轻声笑着往她那边挤了挤,抱了她的胳膊,说道:“因为我看过很多的书啊!木荷姐,你相信我,一旦学会认字,很多东西都可以无师自通的!”
李木荷自然是相信顾文茵的话的,只是……
“文茵,我太笨了,连毛笔都不会握,我……”
在顾文茵利用闲暇时间,教李木荷认会自己的名字,并教给她写,而李木荷却连毛笔都抓不会弄了满手满纸的墨汁后,李木荷便有些心灰意冷的抵触学认字和写字起来。
“你不笨,你一点都不笨。”顾文茵开解着李木荷,“我刚学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远时哥也是这样的,不是只有你一人不会抓笔。”
李木荷摇头,怎么可能呢?
那么聪明能干的文茵和远时哥,怎么会像笨笨的她一样,连笔都不会抓?
“你不用安慰我了,学我还是会学的,总不能你要用人的时候,我却什么都帮不上吧?”李木荷轻声说道:“只是,文茵,我不想学认字,我想学算帐。”
“可是,你不学会认字,怎么能学会算帐呢?”顾文茵说道。
“可以的。”李木荷说道:“以前我们村里有个开铺子的花婶子,她就不识字,可是她会打算盘,算得一手好帐。”
顾文茵默了一默,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下次去镇子上,我买把算盘回来,以后你就学打算盘。”
“就这样说定了啊,你不许反悔。”李木荷翻身坐了起来,伸了只手给顾文茵,“我们拉勾,谁骗人谁就是小狗。”
“行,我们拉勾,不过你得答应我,把《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都学会认了,不要求你写,可你得会认。”顾文茵坐了起来说道。
李木荷当即点头,认她肯定能认的,她就是不要写,太难为人了!
两人拉了勾,重新盖好被子躺回被窝。
顾文茵想起一直没找到机会问李木荷去夫人庙的事,趁着这会儿,便把话给问了。
李木荷默了片刻,轻声说道:“马道姑答应,但是她要收一年一两银子的香火钱。”
一年一两银子,就那么个小破庙,这马道姑还真是够心黑的!
可是,李寡妇的棺木不能一直摆放在义庄,这个年代的人都讲究入土为安,即便入不了土,那也应该让她享受香火供奉。
“一两就一两。”顾文茵轻声说道:“明年蒲葵扇做起来,别说一两,一百个一两,一千个一两也不是不可能的!”
李木荷什么都没说,只是将脸埋在了顾文茵的肩膀上,良久才说了一句,“谢谢你,文茵。”
顾文茵拍了拍她抖动的肩,“谢什么呢,都是你自己努力赚来的。”
上回卖药材和卖猪肉分到各家头上的银子,顾文茵又将它按分成了五份,罗远时,罗烈,元氏,她,李木荷一人可以分到二两六分三的银子。
银子不动,帐她记得清清楚,言明以后不管拿这银子干什么,得了进项的银子就按各人名下的比例来分。
按照顾文茵的想法,是觉得马道姑这里的银子从公帐上走就是了,可是为了照顾李木荷的心情,她觉得或许从李木荷名下扣,李木荷更会心安些。
而果然,当顾文茵说出要扣掉她名下的一两银子时,李木荷长长的吁了口气,整个人明显的轻松了不少。
“你放心。”顾文茵笑着侧头看向李木荷,“开了春,你很快就会赚回几十个几百个的一两!”
“嗯。”李木荷重重点头,“一定会的!”
两个人畅想了一番未来的美好,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是谁先停下了嘴里的话头,渐渐的屋了里变得安静下来。除了窗外簌簌的落雪声,便是两人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雪,果然如罗烈所担心的那样,下了一夜。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世界如同裹上了一层白色的铠甲,触目所及,除了白还是白。
白色的天,白色的地,白色的云,白色的仍旧在下的雪!
起得早的李木荷一阵风似的跑回屋子里,将手里一小陀雪团往还在梦乡里的顾文茵脸上贴了贴,在顾文茵的惊叫声中,大笑着跑出了屋子。
罗远时正拿着扫把和簸箕在院子里扫雪,李木荷跑了出去,“远时哥,我们搭个雪人吧?”
“搭雪人?”罗远时看向李木荷。
李木荷点头,“以前在我们家乡,一到下雪天,家家户户都会在门前搭个雪人,又好玩又有趣。”
“那你来告诉我怎么搭,我们一起搭。”罗远时说道。
“好咧!”李木荷高声应了一句,转身便往厨房跑,“我去拿个盆来装雪。”
两个人分工明确,罗远时负责滚雪球,李木荷则拿着木盆一盆又一盆的装着干净的雪,倒在准备搭雪人的角落里。
顾文茵裹着个小棉被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两人正站在才搭起的像模像样的雪人跟前轻声说着话。在他们的身后,是一片白雪茫茫,乍然看去,好似天地间便只有彼此!
顾文茵蓦然就想起崖壁上的穆东明。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