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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舍得花钱,什么消息都能打探得到。蒋方飞只花了三天时间,就将清舒要的查到了。
蒋方飞与清舒说道:“姑娘,金鱼胡同一共有六家姓蔡的,不过只有两家住的是三进的宅子。”
清舒颔首,两家的话就比较好甄别。
蒋方飞将详细情况说了下:“第一家姓蔡,四世同堂,京城人士,老爷子已经八十一岁了。这家人开了个酱菜铺子,铺子生意很好,一家人日子挺宽裕的。另外一家是六年前从盛京来的,也是做的生意卖的山珍,那宅子也是来京之后买的。”
“两家的宅子可都有翻新?”
蒋方飞不知道清舒为何对着宅子如此感兴趣,不过还是说道:“第一家的那宅子是老爷子五十多前买的,请匠人翻建过。第二家只修葺过,没翻建。”
防备出事,清舒说道:“这两个宅子有没有故事呢?”
蒋方飞有些诧异,点头说道:“还真有。我与人闲聊,有个老人与我说第二家的那宅子以前出过命案。”
清舒关切地问道:“命案,什么命案?”
蒋方飞说道:“说是老爷子偏心后娶媳妇的儿子,让大儿子净身出户。后来大儿子欠了许多债被人逼债,他去求老爷子,可惜老爷子没管他。大儿子怀恨在心摸进府里,先后将他爹跟后娘弟弟都杀了。幸亏他弟媳妇带着孩子回了娘家,侥幸逃过。”
清舒有些唏嘘。只是人都已经往生了,她也就不评价了:“那这户人家以前是做什么的?”
“老爷子是一家首饰铺子的大师傅,手艺特别好。可惜父子都死了,这手艺也就断了。她儿媳妇不会做活计,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生活不好过就将宅子卖了。”蒋方飞摇摇头说道:“那老人说这宅子枉死了人阴气很重,所以买了这宅子的人运气都很差,那宅子到现在已经换了五家人了。”
清舒听了这话,就确定了这就是自己要找的宅子。因为当时世子夫人感叹了一句,说那么多人买了这宅子却没发现地下的酒窖,合该这钱是拿富商赚的。
想到这里,清舒心头一片火热:“这户人家有卖宅子的意向吗?”
蒋方飞愕然:“姑娘,你该不会想买这宅子吧?姑娘,那老人说这宅子阴气重住进去会影响运势。”
“姑娘,我知道你不信这些。但是,有些事咱们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清舒笑着说道:“我是准备买下这宅子,不过不自己住。”
“但凡了解内情的人都不会租这房子的。姑娘,这宅子买了可就砸手里了。”蒋方飞说道:“那几个买家也是事先不了解内情,知道都后悔不迭。”
清舒笑着说道:“这么说,对方确实想卖宅子了。”
“对,那人想卖,只是没人敢买。”
三进的宅子价钱不便宜,很多人买宅子肯定是要多番打听再买的。冤大头,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蒋护卫,你去将这宅子买下。”
蒋方飞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姑娘,你确定要买?”
“我买这宅子有大用。”
闻言,蒋方飞也就不再问了:“行,那我明日去找人牙子。不过,若姑娘不急着要咱可以慢慢谈,这样好压价。”
“我不急,慢慢谈吧!”
放假的当天下午,久未露面的林承钰就出现了。
不等他开口,清舒就说道:“爹,若你是来接我回林家住,那你还是别说了,我是不会回去。”
林承钰这次很好说话:“你现在不过去爹不勉强,但端午必须回家过。”
这个清舒很爽快地应下了:“可以。等放假我自己过去,爹不用特意来接我。”
见清舒态度好,林承钰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最近一段时间在学堂可还好?”
“挺好的呀!”
问了学习上又问其他,东拉西扯说了半天。清舒也很有耐性,由着他说。
眼见天都快要黑了,林承钰终于忍不住了:“清舒,我听闻你又开了一家分店。”
“嗯,在西城菜场。菜市场人员流动大,所以生意也很好。”
林承钰热切地问道:“那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还没盘账。不过,一个月两三百银子应该有的。”说完,清舒看向林承钰:“爹你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还想要帮我管铺子。爹,你不记得外婆说的话了?”
林承钰面色一僵,不过很快说道:“你的东西爹哪会要。清舒,这些下人刁钻得很,你年岁还小可别被他们糊弄了。”
清舒笑着说道:“这个爹放心,外婆到时候会派人来查账的。”
林承钰点点头:“清舒,我听说你请了镇国公府的下人在铺子里干活。”
“谁胡说八道呀!我哪请得起国公府的人。”清舒说道:“爹,我请的是那些退役的伤兵。他们保家卫国流血牺牲,却因为伤残生计都成问题,我看了很难受就想帮他们一把了。”
“爹,我已经跟易安说好了以后若再开分铺,雇人的话会优先请他们。”
林承钰皱着眉头说道:“他们都缺胳膊断腿,你请他们能干什么?”
哪怕大明朝的武将地位跟待遇都提高,很多读书人还是看不起武将认为他们粗野蛮横。像这种退下来的兵卒,林承钰更是没放在眼里。
清舒不高兴地说道:“爹,你是朝廷命官,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林承钰说道:“这里只我们父女,能有谁知道。清舒,那卤方你可一定要藏好。若是邬家的人要,你可不要给。”
清舒奇怪地看了林承钰一眼:“爹,镇国公府什么人家哪会觊觎我的卤方。只那些没脸没皮的,才会总想着抢别人的东西。”
林承钰听得心头一哽:“清舒,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有,以后你跟邬易安打交道还是要多个心眼。”
清舒嗯了一声道:“知道了。爹,天色已晚我就不留你吃完饭了。若不然,外面就要宵禁了。”
林承钰不情不愿地走了。
坠儿都有些纳闷了,说道:“上次你都跟他翻脸了,不过隔了一个来月他怎么就跟没事人一样呢?”
这脸皮,比城墙还厚。
“他还指望我嫁入高门,为他的仕途添砖加瓦,不会跟我翻脸。”见坠儿一脸厌恶的申请,清舒笑着说道:“他可能会外放,要外放了就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