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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口是心非的马匹。可至少宫少霆听的还蛮舒服。
因为五年前的分手实在难堪,他身边的人都不喜欢叶阑珊,当得知她回来,一个个恨不得把她轰走。
别以为他不知道。
但感情这事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在别人看来,她的出现是灾难,但在他心里,是救赎。
这五年的失去,五年的撕心裂肺,五年的相思成病,五年的行尸走肉,五年的日思夜盼,都不过是想再见她一面。
如今,她回来了。
什么也不记得了。
不正是老天爷给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么?!
宫少霆说了声乖,冷冽的脸色缓和下来。
池聿封大松一口气,满屋子望了望,也没见到周泰手中的小豆丁,他试着问:“小舅舅,我听说……她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个孩子,那孩子……”一定是云枭的!
当时小舅舅解除结扎手术的事闹的很大,在医院里呆了辣么久,还昏迷着被送回宫家。
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和叶阑珊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是绝对不可能怀孕的!
所以……
叶阑珊的孩子只有一个可能:父亲姓云。
宫少霆刚缓和的神色立马重新正视起来,吩咐说:“留意云枭的动静,他一旦来帝都,马上通报。还有,让赵律师做好准备,帮珊珊争取到火火的抚养权。”
池聿封大惊失色:“那孩子的抚养权?难道你要……”
“五年前,我们虽然分手,但并没有离婚,我们的婚姻还作数。她是我的妻子,我不会再放她离开第二次,只要拿到火火的抚养权,她总有一天会和云枭断干净的。”
“……”
舅啊,你真是……这绿帽子比我的一头绿毛还绿!
你才是真正的呼伦贝尔大草原啊!
心里一百万个卧槽,但他还是乖乖听命。
这个时候忤逆他舅,就等于捅他逆鳞,他就算心里很不爽,也要假装很爽!
……
叶阑珊拿着医药箱匆匆回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她一心记挂着宫少霆受伤的膝盖,也没留意到房里两人气场的不对劲,走过来,半跪在宫少霆身边,把跌打药轻轻涂在他肿起来的膝盖上。
一边涂,一边心疼,诺诺道:“不是说有事喊我么,刚刚怎么不叫我,我也好进去扶你啊。”
宫少霆柔声道:“我听到外面有动静,怕你吃亏。”
“!”
叶阑珊更感动了。
宫先生这么好的人,祖上十八辈肯定都是大善人,这才积德养出他这么好的后代。
她眼睛里的感动都要溢出来了,“今天才第一天就摔的这么惨,以后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护着你。”
宫少霆目的达成,很愉悦:“好。”
池聿封:???
为毛看他舅荡漾的表情,像奸计得逞?
难道???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天灵盖的地方戳啊戳——
他舅该不会是故意摔这么惨的吧?为的就是攻略叶阑珊早日拿下她?
对啊!一定是这样的!
他舅是谁?铁血佣兵团团长,从五岁开始就接受特种兵各大杰出教官的训练,身手矫健,这个世上,能战胜他的人都不超过一巴掌!就算看不见,也不可能结结实实摔那么大一个跟头!
所以,他故意自摔的可能性非常非常大。
我去!
想想就阔怕!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小舅舅未免也太有心机太腹黑了吧!
这苦肉计用的真是时候啊!瞧叶阑珊那一脸自责的模样,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贴在小舅舅身上照顾他。
在他心里各种嗷嗷嗷震撼的时候,宫少霆开始撵人了:“你刚刚不是说,你还有事?我这里有珊珊照顾着,你去忙你的吧。”
池聿封听到的潜台词:滚!快滚!别打扰老子和老子媳妇儿独处!
心里被重击一万次,他屁股刚沾床,就委屈巴巴的站起来告退了。
叶阑珊说了句“不送”,继续认真给宫少霆上药呼呼呼。
池聿封没人疼没人爱,付出一腔心血还被人通戳,耷拉着脑袋离开了。
叶阑珊认真的给宫少霆上玩笑,呼了又呼,“虽然上了药,但还是喊王医生过来再检查一下吧。”
“就是不小心摔了下而已,我是个男人,皮糙肉厚的,没那么矫情。”
“可我不放心。”
“真的没事。”
宫少霆伸手,在空中摩挲了半晌,叶阑珊连忙把手中的棉签放下,抓住他的手:“你要做什么?”
“今天救你和火火的时候,我情急之下推了你们一把,你们有没有受伤?”
叶阑珊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膝盖也在那场车祸中擦伤了。
因为担心宫少霆,又被王崔和周泰各种看不顺眼,她一直没心情包扎,从医院到回来的路上,火火明里暗里提醒了她好多次,她都没放在心上,现在被他这么一说,才觉得膝盖火辣辣的疼。
像有一双无形的手,一直不停的撕扯着那个伤口。
她笑了笑:“我没事。”
暗中,却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膝盖。
她一直忙里忙外,车祸后还没来得及换衣服,黄色的薄针织连衣裙上,一大片血迹已经干了,柔软的布料也变得硬邦邦的。
因为下蹲的姿势,伤口被撑开,又被那块硬邦邦的布料不断摩擦,感觉伤口好像又重新裂开了。
嘶,真疼。
“你也忙了一天了,去泡个澡,早点休息。”
宫少霆看不见,听她说没事,便也只能信,而且她又表现的毫无破绽,所以他更相信他的珊珊安然无恙,那场车祸的所有灾难都由他一个人承受了。
叶阑珊“嗯”了声,拎着医药箱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从里面找到酒精,棉签和一瓶擦伤药,去了浴室。
掀开裙子,一大块狰狞的血痂嵌在膝盖上,张牙舞爪的。
她用棉签蘸取酒精,给伤口消毒。
嘶——
撕裂的疼让她倒吸一口冷气,硬生生咬住下嘴唇控制住即将蹦出口的痛呼,打开水龙头。
唇齿间溢出来的声音,很快被哗啦啦的水流声吞没。
她处理好伤口,抬头,镜子里的女人面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惨烈一笑,忍着疼大概擦了擦身。
再次出现在卧室里的时候,她的双眼皮狠狠一跳,两对眼皮差点飞出去跌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