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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婉兮有些不好意思,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能吃,随着萧裴琛回到营帐,洗漱过后休息。
直到半夜,叶婉兮都没有睡着,因为她感觉到自己非常撑,胃中的食物不断地膨胀膨胀膨胀,好像要不一切地将自己的胃给撑炸了一般。
她疼的满额头的冷汗,连话都说不出来,萧裴琛在一旁一直给她擦汗,太医早就来诊断过,配了消食的药,可是叶婉兮连一滴水都喝不进去,更别说那一碗漆黑极苦的药材。
无奈之下,叶婉兮伸出手指抠自己的喉咙,只能够催吐了。
叶婉兮吐地肝肠寸断,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
太医跪在一旁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萧裴琛抱着叶婉兮简直心疼地不行。
叶婉兮吐完后,体力不济,在处理干净后,就直接昏睡在萧裴琛的怀中。
萧裴琛看着怀中毫无知觉的叶婉兮,心中潜藏着的恐惧逐渐地放大,太医说的叶婉兮的身体会一点一点地衰败下去,难道来地这样快吗?
“王爷……”李太医战战兢兢地叫道。
“下去吧。”萧裴琛抱着叶婉兮回到床上,捏着她冰凉的手,他的心仿佛也是冰凉的。
……
叶婉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她感到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整个人好似陷入了深深的泥沼之中,想要发力都没法发力。
“七喜……”无奈之下,只能寻求救兵。
七喜闻声匆匆忙忙地冲进来,看到叶婉兮就开始流眼泪,叶婉兮想要出言安慰,但是实在是提不起力气。
“先别哭了,给我端一些水,我要洗漱。”
七喜又匆匆忙忙地去端水,叶婉兮在七喜的伺候下,终于起床,还是感到浑身软绵绵的。
“王妃,您要吃些什么吗?”
叶婉兮摇摇头,对着七喜说道:
“你先去准备一些小米粥,营帐内有些闷,我一个人出去走走。”
“王妃,我还是陪着你吧。”七喜哪里敢让叶婉兮就这样一人出去,要是出了事,王爷还不生吞活剥了她!
“我叫你不要跟着!”叶婉兮的音量提高了好几个度,连语气都带着不耐烦,而她从前从未这样凶过七喜。
七喜愣了愣,眼圈顿时红了一圈。
叶婉兮看着不忍,对她说道:
“对不起,我只是有些烦躁,你别跟着我,可以吗?”
“奴婢只是担心王妃……”
“我没事,我现在只想要一个人好好静一静,我不是厌烦你,我只是……”叶婉兮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现在的心情,她有些烦躁。
“那好,若是一个半时辰后王妃您还没有回来,奴婢就告诉王爷,可以吗?”七喜最终还是妥协了,她没有办法看到一个闷闷不乐的叶婉兮,若是这样她会觉得好受一些,那她就不跟着她。
叶婉兮点点头。
漫无目的地乱走,叶婉兮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去找辰天宿,但是她现在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灵魂飘在空中,却没有一个归属的地方。
突然脚下一个踩空,叶婉兮身体失控,朝一旁倒去,她也的懒得挣扎,就直接倒在了草地上,只是有些小疼罢了。
辰天宿老远地就看到叶婉兮走在他们昨天相遇的那块地方,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不是说好去他的营帐拿药的嘛,难道这个丫头忘记了。
好在他把刚刚炼制好的药放在怀中,只是……唉,算了,下次吧。
“走路不知道看路的吗?”他低头看着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的叶婉兮,刚才她一脚踩空的时候,连一点惊吓都没有,就这么直接倒在了地上,他都以为她是故意的。
如今看着她身形有些狼狈,可见是真的摔倒了。
叶婉兮睁开眼睛,看着辰天宿,嘴角扯了扯,弱弱地说道:
“我忘记去你那里拿药了,神医。”
“我给你拿来了,只是有空还是要去我营帐一趟。”
拉起叶婉兮,辰天宿席地坐在她的身侧,让叶婉兮靠着自己。
叶婉兮接过一个精致的小瓶,用色夸张缤纷,一点都不像辰天宿闷骚的样子。
“还要去你的营帐么?”叶婉兮将东西收好,心中邪恶地想着,这货不会是对自己有什么企图吧。
“把你脑袋中的废料给扔了。”辰天宿在一旁冷冷地说道。
叶婉兮唇角一扬,看着辰天宿,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难道说,你也在想那个?否则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想哪个。”
辰天宿冷睨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你都写在脸上了。”
“哦,都写着什么了?难道写着我人生寂寞如雪吗?”
辰天宿抽了抽嘴角,无语。
“你体内的蛊虫我可以让它沉睡,但是需要你沐药浴,另外,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发作时的感觉吗?”
话题渐渐严肃,尤其是关于自己的性命,叶婉兮也不好乱来,她说道:
“我记得,我第一次发作的时候,浑身都很燥热,然后就是很疼。”
“燥热?”
“对。”
辰天宿沉吟了片刻,说道:
“你可能中的是丝凤子蛊,这种蛊呢……常常被用来下在女子身上,为了保持她的贞洁,而丝凤母蛊则下在女子的丈夫身上,解这个蛊的第三种方法便是两人jiao合。”
“所以所谓的母蛊并不在我家相公的身上。”
“恩,否则你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发作。”
叶婉兮脸色有些发白,半晌后,弱弱地说道:
“在这里红杏出墙,会不会被浸猪笼啊?”
沉默,良久的沉默。
“开个玩笑……”
吃下了辰天宿准备的药丸,叶婉兮身上的力气渐渐回来了,回到了营帐,七喜一脸焦急地等在门口,一个半时辰还没到,她也不能去去找叶婉兮,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她的心是越来越担心。
看到叶婉兮回来了,七喜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她完好无损的样子,七喜总算是将心彻底放回肚子了。
“王妃,您饿了吗?”七喜立刻迎上去问道。
叶婉兮吃了药丸,整个人逐渐有了生气,现在也有些肚子饿了。
喝了两碗粥,叶婉兮感觉精神好了许多,于是搬着画架又出去写生,七喜安静地伺候在一旁。
而叶婉兮这次画的内容却完全不是郁郁葱葱的森林,是恢弘大气的瀑布,七喜定睛一看,不,不是瀑布,而是……洪水!
大自然的力量,总是让人感到无力,而又感叹。
汹涌的洪水倾泻而下,远处的村庄脆弱地让人觉得惋惜,但是从心底发出的那种豪情壮志却被这样的一幅画激发了起来。
“王妃,这里是哪里?”
“泗城,被洪水淹没了的泗城。”叶婉兮放下画笔,感慨地说道。
“真壮观呐。”七喜赞叹道。
“七喜这幅画你收好了,不要被别人看到。”
“是。”
夜色渐浓,萧裴琛却一直都没有回来,叶婉兮披上衣服,想出去找他,没有他,她竟然睡不着觉了。
双脚才一落地,七喜就进来了。
“王妃,王爷今日有要事相商,不回来了,他叫您早点睡。”
叶婉兮微微一愣,收回脚,遣了七喜出去,自己则躺在床山,没有一点睡意。
四周十分安静,叶婉兮蹑手蹑脚地从床上起来,然后小心地走出营帐,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终于来到了一处营帐附近,叶婉兮抱着手臂,小声地喊道:
“神医?你睡了吗?”
里面的灯一秒钟亮起,叶婉兮掀开帘子,笑眯眯地进入了辰天宿的房间,寂寞少妇夜闯单身男子营帐。
啧啧,这个标题应该可以上头条吧。
辰天宿的房间摆设很简单,只是一个一个人高的屏风摆在中央,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毕竟营帐内的空间不算是大,放一个屏风看起来那叫一个碍事。
叶婉兮看着辰天宿,忍不住啧啧称奇:
“神医,你怎么穿衣服睡觉啊?”
“我脱了衣服睡得。”声音中还带了初醒时淡淡的沙哑,只是他的眼神太清明,一点都不像刚醒的模样。
“那你……穿衣服的速度,太6了。”叶婉兮无言以对,一秒钟啊,卧槽,大变活人啊!
“找我有事吗?”辰天宿问道。
“我是来洗澡的!”叶婉兮扬了扬下巴,笑眯眯地说道。
辰天宿微微扶额,叶女士,要不要说地这么理直气壮,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还要脱衣洗澡,人家都不用走到床边,就可以捉奸了。
“我相公今天不回来睡了。”叶婉兮朝他挤挤眼睛说道。
辰天宿微微一怔,最后只能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好好说话,你相公不回来睡,你就能够来我这里睡了?”
“我只是来洗澡啊,不是你说的嘛,要泡药浴的嘛……”叶婉兮怯怯地说道,她怎么有一种进入狼窝的错觉。
“你等我一下。”叶婉兮的思维太跳跃,也很大胆,辰天宿觉得继续这样聊下去可以聊一年。
于是还是决定抓紧时间准备泡药浴,然后他把这位祖宗早早地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