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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玖肆章 夜情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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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舜钰恨自已怎把木棒大意扔了。

    徐蓝受了花逸少两重香迷。

    花间香让他四肢发软,使不出力气;醉情香却让他浑身烧灼,物悍难熬。

    ”小娘炮.......你怎这么香........。“他低哑呢喃,脸深埋进舜钰颈间,柔白细腻的触感,弥散着合欢花颓靡诱人的香味儿。

    一缕发丝撩拨他粗重的鼻息,燥热的糙唇忍不得咬住。

    本就是贵门将后,一身桀骜清峻,平素已端显日后武将威态,贯是坚声硬语,此刻嗓音却掺着如水温柔。

    舜钰怔了怔,忽觉颈间被吸啜一口,又痒又痛。

    “喂,你不要乱来!“她龇着牙叱,手推脚蹬的拼命挣扎。

    徐蓝已然神魂迷乱,勉力撑起胸膛,燃火双目看着身下柔软娇香的小娘炮,乌发披散了一枕,眼里水汪汪的,因着挣扎双颊酡红,小嘴儿一张一阖,露出白瓷牙儿。

    雷声隆隆似从头顶压过,无风无月,房里洇黑弥漫,视线渐氤氲,感官却分外敏锐起来。

    但觉彼此的呼息粗细深浅,黏黏热热地缠搅在一起。徐蓝忽得把箍舜钰腰间的大手,又紧了紧,隔衣摸触到少年瘦弱稚嫩的脊背,心里莫名起了怜惜,恰瞧到她前襟不慎崩开,露出精致的美人骨,竟是弯如月牙的好看,被醉情香催熟的欲念再难抑控,他蹙眉,粗哑着声许诺:“小娘炮,今我徐蓝欺了你,日后定不负你。”

    话音落毕,再也忍捺不得,俯身直朝美人骨吮去。

    倏得他脸颊一阵尖锐钝痛,显被抓出道伤痕来,顿了顿,糙唇被小娘炮的手指使劲朝外推捂,他咬含住指尖,有血的腥气。

    舜钰腿间已察觉徐蓝那大物的鸷猛,虽迷香化去他的气力,但到底习武之人,又生得魁伟高大,想制住她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忽得想起袖里还有一枚药丸,原是想浴过合欢花自个吃的,此物能抑蛊毒催生的孽欲,想必徐蓝中的春香,或许也能化解。

    趁其不备,硬塞进他嘴里,药丸入口即化,一丝未及吞咽的红渍流于唇间,陡然在那男儿鲜烈的颜骨,增添了抹邪魅之色。

    “你又喂我吃甚么?”徐蓝怒意顿起,再不客气,一把撩起舜钰襕衫下摆,把她傲娇身骨儿猛得翻侧起,动手剥除系在腰间荼白的绸裤。

    舜钰心一横,牙一咬,趁其不备一脚踢在徐蓝的腰胯间,用尽了十二分气力。

    如受伤的野兽嘶哑低咆,徐蓝显见受创不轻,松开对舜钰的箍制,满脸痛苦的仰倒于榻上。

    舜钰连滚带爬的落下榻,不慎把脚踝扭了一下,顾不得许多,一拐一拐直朝篷门方向冲去。

    猛一拉开门,天地骤变,萋凉山风,杂着鸡豆大的雨点扑灌而来,浇得她满脸半身的潮湿,也彻底把屋内混淆难缠的燥热情动,卷地而空。

    回首朝榻上,一错不错的盯了半晌,那里凝黑暮重,无声无息,动静全无。

    舜钰心里“怦怦”乱跳个不住,方才不管不顾的,只知狠命朝那人踢去,现冷静下来,着实又有些后怕。

    咬了咬嘴唇,也不晓得踢得可严重!

    她经过人事,知晓那话儿紧崩时有多脆弱,若是踢坏了........可咋办?

    想上前看看,走两步又辄回,怕他春香的药劲还未过,去了会自投落网,这般踌躇半晌,终还是没那勇气,径去坐在门槛上,托着腮听外头急雨打篷,看远处,满池烟水泻波。

    脚边听得“吱吱”哀鸣,随望去,是那只雪白小貂,浑身毛发湿淋淋紧贴骨上,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舜钰瞧着怪可怜见的,伸递出掌心,小貂这次不再躲闪,乖巧的依偎低蹭。遂把它捧起放在胸口,也不忌那份湿凉冷寒,只用胸口的温热焐它。

    ”你怎就一个啊!爹爹娘亲去了哪里?怎舍得把你一个丢下?这般大的雨,若没个躲处,会被浇死的!“舜钰自言自语的唠叨:”可惜我的爹爹娘亲不在了,他们要在的话........!“忽儿不想说了,心底空落落的,碾转两世,她都是孑然一身,也该习惯了。

    山里天气阴晴不定,这边乌云携雷带雨穿行过,明月浮出,雾气迷蒙,有蛙声呱呱,虫鸣蟋蟋,屋檐嘀嗒嘀嗒的朝下淌着水儿。

    舜钰站起身子,腿脚坐得酸麻,还带着些许刺痛,略站了站,这才捧紧小貂,转身慢慢朝徐蓝榻沿靠去。

    徐蓝睡得很沉,胸膛一起一伏十分平静,看面庞已没先前古怪的炽红,嘴唇紧抿,浓眉深蹙成一个川字。

    这样的贵门武将之后,素来顺风顺水的,何曾受过此般奇耻大辱。

    忽儿便想起前世里,他带着数万大军至京城逼宫,跨高头大马之上,身披银灰冷色铠甲,手握青铜宝剑,目光坚毅,面容桀骜冷洌,端得威风凛凛之势。

    一褪现今男儿的青涩。

    舜钰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自个真是有眼福哩,能见着他此时脆弱的模样。

    伸手去抚他额头,秦仲给的药丸颇见效,已然不见烧烫,遂放下心来,正欲缩回手,却被猛得一把抓住。

    舜钰吃了一惊,跌坐榻沿上,瞪目朝徐蓝瞅去,他依旧阖着双目,睡意很是深沉,可你去一根根掰他的手指,却是徒劳,怎么也挣脱不得。

    舜钰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怪自已实在太过心软。

    也无旁的办法,索性倚靠着榻沿,先还警惕着怕他会有什么妖蛾子,渐渐打个呵欠,小貂的长尾软软茸茸的,时不时扫过她的脸颊,困意袭上眼帘,看一眼窗外月色朦胧,终是身子一歪,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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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户纸透进清光来,外头不晓得有多少雀儿,扑簇簇扇着羽翅,啾啾叫个不住。

    徐蓝平日里练武起得早,此时率先睁开眼来,却见小娘炮缩在榻沿边,蜷成一团,侧身面朝他睡着,披散着乌油长发,肤色白皙,眼底浮起淡淡青色,显见未曾睡的很好。

    昨夜里的事纷至踏来,皆在他脑中渐起清晰,最后定格于他压住小娘炮,朝她颈子吮去.......。

    伸手拂开一缕发丝,眼眸瞬间一黯,他已瞄到小娘炮颈处那抹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