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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上的衣香鬓影，对微尔来说，那更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不过无所谓了。
总归，另一个世界，也是有可取的东西的。
这边，微尔一个人看爱情教育视频看得起劲，另一边，余次也和英灵聊微尔聊得火热。
“是吗？”
“她喜欢这么有意思的东西？”
“是。”英灵很确定的点头，“以前微尔姐姐来我们家里换东西的时候，就喜欢换这个。”
真是令人惊讶啊。
年少时期的微尔，竟然……
很喜欢到英灵家里换洋娃娃。
“微尔姐姐就喜欢那些表情可爱的娃娃，还有啊，那个时候在我们家里买娃娃的话，我妈妈会送一身和娃娃很合适的小衣服。”
“余次姐姐你知道吗，微尔姐姐那会儿可搞笑了！”
“是吗？”余次的积极性一下就被调动起来了，“她怎么样的？”
“她——”
英灵在这个时候买了个关子，“余次姐姐你猜猜看啊。”
“我猜……”余次轻咳了两声，“我猜不出来呀。”
“欸，余次姐姐总是这样扫兴。”绿眸少女嘴上说着嫌弃，可是眼里的光芒比谁都要亮一些，“事情是这样的……”
“很久之前嘛，村子里还很流行红配绿……那句话。”
“微尔姐姐每次来换洋娃娃的时候，都会让我妈妈给娃娃做最好看的粉绿色相间的裙子，还有头发也是。”
“都要弄成粉绿相间的，还有鞋子，也要一个粉，一个绿。”
……
她都没想过，微尔还有过审美这么奇葩的时候。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在英灵的讲述里，这样的微尔，很是萌萌哒。
努力练习攒钱来换洋娃娃的小萝莉。
“噗。”
“英灵，你知道的事情真的很多呢。”
“哈，没有啦。”英灵被夸之后，红着耳尖摆手，“不是我记性好，只是这些事情我都会去问爷爷，爷爷告诉我的。”
“唔，总之谢谢了！”
“跟我说什么谢谢呢。”少女把长发拢在身后，然后拉了拉身边人的衣角，“对了余次姐姐，花灯会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们快回去吧。”
“哦哦，好哦。”
从草垛上下来之后，两个人往集市走。
但，走到集市之间之后，余次发现花灯会并没有像英灵说的那样，马上要结束。
“啊，那大概是我记错时间了。”英灵一脸的抱歉，“一年一度的，我可能是记早了一个小时。”
“那，余次姐姐，既然下来早了，不然我们就玩玩再——”
琳琅满目的灯，各种颜色都有。
余次环视四周，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上次跟余次一起出来买东西，发现这里的人确实不收金币，但也没跟微尔说的一样，什么东西都要奇怪的册子什么来换。
有的地方，用宝石也是可以交易的。
微尔那家伙没有来灯会，正好也带了一块宝石出来——
“那我们就逛逛再走吧！”
“好！”
英灵的嘴唇马上就弯了起来。
逛花灯会要比逛小吃街快了很多，看两眼，不能摸也不能试，加上在黑夜之中，灯光颜色，花样图案，皆一目了然。
所以两个很快就逛完了一半的摊子。
和微尔一样，英灵很自然的问了余次一句，“你有没有什么想买的花灯？”
“怎么？你要送我灯？”
“嗯……”英灵说话磕磕巴巴的，“我，我想送。”
“不用啊。”余次拒绝的快，“我有水晶白炽灯，不喜欢看这些东西。”
一句，就被无情的拒绝了。
但英灵内心还不算太gg，毕竟余次给的理由可以，不看这些东西！对啊，有更好的，所以不看花灯，也正常。
但——
如果不买，这一路流连摊子，是在干什么？
不等英灵问出这个问题，她已经看见余次在往一家侧边的花灯店跑过去了。
循着那方向看了一眼，只一眼，英灵就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凉了半截。
什么是会心一击？
喜欢的人不停住的脚步。
还有不远处，那用绿色绸布和粉色木柱，艰难的做成的四角勾台花灯。
绿粉相间……
不等英灵想到什么，那里的余次已经兴冲冲的掏出宝石，换到了这个花灯了，顺路的，还拿了一个其他花灯。
“我看你也很喜欢看花灯呢。”
“这个花灯上的画，和你眼睛的颜色很一致。”余次微微一笑之后，就把手里的东西塞到了英灵的手里，“你一直跟我说开心的事情，正好我也还个礼物给你，怎么样，喜欢吗？”
“我……”
“我喜欢。”
“！”
“喜欢就好！”
找到了合心意的东西之后，逛后头的地方，就更像是在走过场了。
长长的街道，只花了五分钟的时间，就走到了头。
眼看着要怪拐进小巷子里去，余次让英灵止步了。
“我快到了。”
“天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啦。”
“我……”
“怎么了？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余次一脸坦然，眼光澄澈。
英灵忽然没了说下去的欲望，“我……”
“没什么，只是在想，下次还能不能约余次姐姐出来玩。”
“啊，这个啊。”
“怕是不可以了。”
“！”
本来只想客套一句，转移话题，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个答案，英灵一下愣住，“为，为什么？”
“是今天——”
“不是。”余次摇头，“是因为，我要回去了。”
“回去？”
“是啊。”
在浅淡的灯光里，英灵才忽然想起了自己和问余次第一天见面时候的场景。
那天，雨幕里——
她静静的坐在摇椅上，忽然回头，在缱绻烟雨里，慢慢的展开。
微尔并不算是很讨喜的声音——
“她是我的朋友。”
“外面动乱，她来避难的。”
避难，动乱……
所以说，她原是要回去的？
不知道自己怎么挥的手，说的再见，英灵回去的时候，整个人都好像失了神一样。
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做什么什么不顺。
-
另一边。
看了无数画面，心有所感的微尔躺下之后，很快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余次回来了！
她下意识的坐了起来，然后猛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