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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特别是对待这些崇尚如果武力至上的大漠部族,既然把他打得有些害怕了,乘胜追击的继续施加压力会更让他们服服帖帖的缔结城下之盟;所以我才故作义愤填膺的大声的吵吵嚷嚷说了一些威吓之言。
而王猛的表现则更是让人叫绝!听我故意不看对面的匹磾和文鸯自顾自的嚷嚷完之后,王猛一本正经的在马上双手一抱拳:“王猛谨遵主公之命!一定向尔等转达主公誓夺幽州的决心,让尔等乖乖的退回大漠去。”王猛大声的恭谨接令后,又冲我眨了眨了眼小声的小声的嘀咕道:“主公就瞧好吧!将士们浴血沙场才换来的胜势,王猛再不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把这些胡狗吓个‘屁滚尿流’也太对不起那些阵亡的将士们了!”王猛自己说完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在我点头示意下,王猛一提马缰向前驰出。而我另一侧的冉闵因要保护王猛的安全,就也一磕乌骓宝马紧旁着王猛一同向对面的匹磾和文鸯缓步驰去;落在后面的我就好像演戏还没演过瘾一样的伸手提起了横在马鞍桥上的方天画戟,好像是在习练招数、又像是在示威的自顾自的比划了了几下,仿佛像是忘记了现在是在两军阵前进行交涉似的。作为终年生长于旷野大漠的草原民族来说,素性本就偏于张≡,扬的慑服于武力的威压,因而我也就有些稍显做作的故意在显示自身的强大和无畏。
王猛和冉闵驱马行近匹磾和文鸯。今天的出阵的几人好像都显示武力上了瘾?一直没有机会表现的冉闵这时好算有了机会!因而就轻磕了乌骓宝马一下,使自己的战马超出了王猛的坐骑半个身位,而后手中倒提着的锯齿飞廉大刀一横洪声的嚷道:“青州都督府的左长史王猛大人亲自来与尔等相谈,尔等有话快快向王大人禀报!”一张嘴就把匹磾和文鸯安排到了不平等的位置上,让匹磾和文鸯来向王猛‘禀报’;惹得落在后面的我也差一点儿笑出声来。一直以来劳心费力、小心谨慎的积蓄实力、潜心准备,今天终于可以站在强势者的位置上说话了!包括我在内的三人可能都有些无法控制住亢奋之情。
有唱黑脸的,就有要有唱红脸的。否则,戏就难免要演砸了!因而,王猛就也一提马缰驱前几步在马上面含微笑的一抱拳开口说道:“当面可是段氏部族的匹磾将军和文鸯将军?在下青州大都督府左长史王猛,奉我家大都督之命特来与二位将军相商幽州之事。”
又是之前开口的胡人将领答道:“本将军乃是段疾文鸯,这位乃是我二哥段疾匹磾。适才本将军已经有所相问:青、幽二州以往均无任何的过节,你家青州都督为何率重兵来进犯我幽州?难道是自恃强横而不把我兄弟二人放在眼里吗?”
微笑着安坐马上的王猛连连的摇手说道:“不然、不然!原来匹磾将军和文鸯将军不知也!我家大都督原本奉朝廷之命在实领青州都督的同时,还兼领着徐、兖二州的军务,本就已经有些操劳过度难以完全的兼顾过来。但也许是当今的朝廷见我家大都督英明神武、治理有方?闻听幽州都督王大人被伪汉石勒所害后,朝廷竟然又下旨委任我家大都督兼领幽州的军务。唉!当今圣上有命,我家都督作为臣子虽然感觉力有不逮但也要勉为其难的前来接收幽州哇!故而,我家都督才帅我等领军前来幽州。”整个一通信口雌黄的胡诌八扯!看来王猛也心情不错的竟然拿匹磾和文鸯‘开涮’了?
本就直来直去、脑筋不太会转弯儿的胡蛮将领文鸯让王猛的一通又是徐、兖、又是幽州、又是朝廷旨意的给说了个稀里糊涂的一知半解,反正听王猛说得好像理由极其的充分。文鸯偷眼又撇了一下好像在后面有一搭无一搭看‘西洋景’似的我,梗着脖子抗声的嚷嚷道:“我等兄弟不管尔等是何用意、何居心。然幽州刺史刘翰已经把刺史之位让予了我二哥,我二哥现在已经是幽州之主。尔等率重兵前来争夺幽州,也就是想要抢夺我等兄弟的幽州。我等兄弟也绝不会任尔等把幽州轻易的夺去!”
王猛大笑着摇头道:“哈、哈!文鸯将军此言差矣!尔既不懂我晋庭的上下隶属,又何敢自称为幽州之主?尊奉朝廷的旨意现在幽州已经划归到了我家大都督的的属下,因而我家大都督自然可以对幽州的署官进行合理的安排。何况刘翰本就是伪汉的石勒所委任的幽州刺史,其名不正言不顺也!其又何能有权把晋庭的幽州让予他人?看来文鸯将军对自身的处境还没有进一步的看清?还是请文鸯将军请令兄匹磾将军来与王猛商榷吧!”
“不许胡!”文鸯让王猛顶得刚要发怒,立马文鸯侧后的匹磾已经嘀咕了一句什么阻止住了文鸯的吼叫,接着匹磾一提坐骑上前了几步开口道:“王大人有些闲话就不要再说了!值此中原乱世纷纭的是时候,就是要以强者为尊;其余的口舌之争说之无益。匹磾现在亦不想再与王大人做无谓的口舌之争,然幽州之事则还需我等继续商议着处理”立马后面的我侧耳听到匹磾的一番言辞暗暗的点头:看来这个匹磾要有别于其他粗鲁不明的胡蛮首领?是个颇有头脑、相当睿智的人哪!
匹磾此时又接着说道:“关于幽州之事我等可稍后再说,然匹磾适才听王大人所言话里尚有未尽之言,不知王大人可否为匹磾解说清楚?”王猛也笑道:“看来匹磾将军乃是个深明道理、颇为不俗之人哪!”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在挪揄文鸯的粗鲁不明。“呵呵!既然匹磾将军已经听出王猛适才的话外之音,那王猛就予匹磾将军解说明白”
王猛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想来匹磾和文鸯二位将军已经尽知:尔等的兄长段大首领已经被末抷贼子害死,而末抷贼子也窃据了段氏的大首领之位。二位将军试想:末抷贼子既然做下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其安能不担心二位将军为兄长报仇、重夺大首领之位?可是,二位将军现在却不思为惨死的兄长报仇,却与我青州军纠缠在幽州的战场。二位将军再想想:我青州军已经同二位将军的所属发生了一场激战,王猛也不对双方的实力多做评处,二位将军均乃当世的悍将心里自然明白孰优孰劣。然而,如果二位将军在幽州把所属损失殆尽,那么窃据了大首领之位的末抷贼子会放过这等从根本上铲除二位将军、永远消除二位将军这个隐患的机会吗?”
让王猛的连威胁带吓唬说得匹磾、也包括侧着耳朵一字不落细听着的文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变幻不定,匹磾忍不住脱口问道:“哪依王大人之见我兄弟二人当如何行之?”同样竖着耳朵倾听着的的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终于让王景略把这两个胡狗给‘忽悠’上道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