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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谈判这种工作,石虎不擅长,因此临时由一帮律师、财务和助理组成的谈判队伍,全权代理他处理交易工作;另一方面,他也在利用资金推广止血药的神奇效用,增加谈判底线。
他不认为一时半会就能搞定,说不定半年一年都是有必要的……暂时放下交易的事情,他将自愈测试的第一阶段交给小组后,没有留下来等待消息,先回到拉斯维加斯,他关心那边的地皮。
事情的进展并不是很顺利,那一大片地皮集中有两座赌场酒店,数栋商业建筑和几个停车场,之前也有一些大集团起过心思,但因为价格问题,暂时无法搞定,不是漫天要价就是毫无诚意。
艾丽卡都没有跟对方真正接触过,她清楚这里面的浑水,更多的还是集中在打探和策划方面,花了一些资金,她挑重点说:“中小集团吞不下这块肥肉,有能力的无非是赌城的几家巨头。”
“可以做排除法,米高梅家大业大,控制着长街两侧一半的酒店,亏损但野心不减;金沙集团,谢尔登·阿德尔森最近下注澳门和新加坡,目光世界的赌王,只有很小的概率会对本土下手;至于◎7,永利,投资二十几亿的酒店刚开业,澳门的事情也无法抽身,对本土动手的概率也小。”
石虎明白了:“那就是米高梅最有可能了?”
“是的。”艾丽卡点头,“但最近它们也在投资澳门和大陆,一时半会转不回来,有一个很好的机会:那块地皮的几个持有者,最近有资金困难,希望能出手。唯一吓退人的只是价格。”
“这样啊。”石虎想了想,指着地图的旁边:“有没有第二种选择,价格的问题,最怕多家对比了。”
“好主意。”艾丽卡赞同他的想法。
……
道理如同反垄断,只有一个经营商的时候,它肯定无理和漫天要价,如果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它们就不得不低头竞争。石虎就是要做这种扩大选择面的事情——地皮对面,同样是地皮。
这两块地方可以说是拉斯维加斯少有的好位置,没有大赌场,只有一些商业建筑和大片停车场,纯粹是浪费土地。石虎用上了以前的关系——人们总是诟病富人宴会的奢侈浮华,只因为失败者看不到机会。
如果石虎以前没有参加这些圈子酒会,没有露过脸,别人也根本不会有兴趣跟他见面。联络感情也得熟悉才行……约见的负责人与他都有过数面之缘,甚至还有一位赌场老板是保罗的朋友。
同时,艾丽卡也正式约谈目标土地的几家企业持有者,表示她的意向,两件事情都公开进行,也很快就在圈子里传开,有一名华人富商想要对这两块土地动手,具体哪一边无从得知,他两边都谈。
其实两边都不错,原目标面积充足,但另一边差距也不大,都足够实现他想要的庞大规模。所以他的态度转变为两边都无所谓,只要价格令他满意——他没有隐瞒自己的底线,开诚布公。
当选择面不再就此一家后,谈判的价码就松动。
工作交给艾丽卡,石虎格外悠闲,开着敞篷跑车,去长街一侧的赌场,跟保罗的那位老朋友玩扑克。
自从上次击败玛德琳·罗森斯坦的一战,挽回了扑克界的颜面,也让科学战胜技巧的风波平息,泰格·斯通这个人虽然没有广为人知,但扑克圈子里已经是顶尖高手的代名词,很多人想跟他较量。
保罗的朋友道格就是一个。
道格也是开赌场酒店的,恰好是石虎谈判的目标之一,这会儿两个人抛弃生意,专注于赌桌,无限注扑克,50/100美金盲注,筹码各有一万美金,这会儿道格已经差不多支撑不住,连输三把。
道格弃牌:“到底还是年轻人的脑筋更好用啊。”
“年轻有力起拼。”石虎大方的翻开底牌给他看,“我只是很小的杂牌,而你却有一对。”
“噢!”道格纳闷自己错过机会,“很多人都怀疑你一个外来者,如何能竞争过那些大集团,但现在看来还是有机会的。”
“道理和扑克一样。”石虎笑着说,“很小的底牌,也能给对手很大的压力。”
“没错。”道格挺欣赏他这种作风,“但光有勇气不行,你还需要一些底气。”
“我很乐意得到前辈的教导。”石虎没有在这些老家伙面前逞能,现在的赌场大亨们,大多是八九十年代后才冒尖的,而六七十年代,大都是黑手党、帮派控制的——保罗、道格就是那个年代过来。
道格喜欢被人当做老资格,豪情如今犹在:“米高梅的人跟我们这一边的都谈过,开出的价格很诱-人,卖掉换退休金,但情怀是无价的,我相信对面没有我们这种、这么多的留念。”
石虎点头:“我也相信!”
道格知道他拍马屁,但不介意:“保罗也说过你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有必要可以给你关照,在这件事情上,我们这帮老骨头确实可以给你提供不少便捷,让你更迅速的攻破他们的防线。”
石虎提起精神,他这一趟的目的为此。
……
几天后,艾丽卡那边的谈判并不顺利,分歧最大的是价格问题。
石虎这边却是风调雨顺,一家赌场酒店和周围附带的停车场、商业建筑都有出手的表示,价格还不算高,同时周围的企业也有向米高梅低头的意思——简单但突如其来的招数,一下子让对面懵了。
这帮老顽固,是要放弃立场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表示他们这边又将要搁置一长段时间,先前就有几个商家面临资金问题,如今再搁置到猴年马月?最后只得硬着头皮主动联系,艾丽卡的态度仍旧客气,坚守着合理的价位。
最后她报告结果:“协商的结果在可接受范畴内,但其中一家赌场酒店开价过高,超出合理投资的范畴,我建议是采取第二种办法,跳过这家酒店选择周边,虽然会让交易价格增高,但面积更大。”
石虎问:“总的资金呢?”
艾丽卡说:“预计会达到2.5亿美元。”
事情是能够解决了,但遇到一个尴尬问题:钱不够。
石虎很纳闷……同一时刻,在医药专利的谈判上,收购方真可谓消息灵通,居然知道他面临的资金困境,表示可以在fda尚未批准临床测试的情况下,进行风险收购,而报价则是两亿美元。
“这帮趁火打劫的王八蛋。”石虎鄙视这群资本家,瞄准自己的困境来漫天要价,至少值六亿的被砍成两亿。
他当然是不卖,五千万美金的短板而已,他还没有缺钱到贱卖技术的地步,大不了就再跟桑德拉借点钱……当然这是最后的底牌,目前他倾向于考虑银行贷款,马克西姆的经营状况不错。
艾丽卡提供给他必要的资料:“按照马克西姆的业绩,银行最大能够提供8000万美元的贷款。”
“那就准备材料吧。”石虎决定跟银行打交道,“还有,通知几位董事,我得跟他们谈谈这些事情。”
“我知道的。”艾丽卡不会忘记这些细节。
“很好,去忙吧,希望能有个好消息。”石虎揉揉脑袋,这几天全是被谈判和资金给弄晕了,做企业不容易。
追梦艰难,但得硬着头皮去做。
就在石虎打算向银行借债,干脆利落的先搞定周边土地问题时,事情再变。
先前那家赌场酒店却送来了投降信号。
据说是因为米高梅偏性另一头,导致股东们看不到被包围后,还能卖出去的希望。
最后一个钉子户投降,石虎能够全部搞定那一大片土地,可谓一劳永逸。林林总总的支出,高达5亿美元,还是在多方配合攻破的情况下,石虎欠着老前辈们的人情,若按先前的报价,没有六个亿都免谈。
事情是柳暗花明了,但更大的资金问题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