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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风终于停了,普仁找到一个休息的地方,他又冷又饿,心里面不停地念着经祈祷奇迹可以发生,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天空终于放晴了,眼前的山川脉络也渐渐清晰起来。
普仁以为是佛祖显灵了,急忙跪下来磕头,就在他跪下去的时候,发现脚下的山谷那里有一点不对头。
那条山谷非常狭长,而且高度不算很高,当时的光线不是很好,但是他能发现下面很像是一片聚落一样的地方。
当时的普仁完全不知道喇嘛庙的具体位置究竟在哪里,再加上他已经极度疲惫了,于是打算下去碰碰运气。他扯开一件袍子,把布条结成绳子从这里垂下去,到达一个平台后再解开,再用同样的方法到达另一个位置。好在那个地方的垂直高度不算太高,否则他这么做是非常危险的。
下面的光线不是很好,一支火把起不到什么作用,普仁一边走一边摸索,等他走到一处房子前的时候,尝试着去敲门,里面却没有一点动静。
当时的普仁实在是太冷了,在敲门无果后只好推门走进去,里面的情景却差点把他吓了个半死。在很久之后他和我提起那副景象的时候,他的脸色都非常难看,那是一种很深的恐惧感。
屋子里面很黑,一个人都没有,进去后一股很重的发霉的味道就迎面扑了过来,这种冷清预示着这里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活动过了。
屋子里面的摆设是汉族风格,当时的普仁不认识那种摆设,只是凭着感觉往里面走,却被一口停在卧房里的棺材吓了一跳,火把都差一点掉在地上。
藏民里面没有土葬的习俗,更不要说用棺材这种东西。普仁之所以认识这个东西和它的用途,还是因为在去年的时候,有一队人曾经抬着十几口棺材路过他们的喇嘛庙,当时那队人在喇嘛庙做过短时间的停留,普仁才知道这东西的用途。
普仁不敢再待在这座房子里,立刻出了门,他一连进了好几座屋子,都发现屋子里面都是一样的布置,汉族的东西,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而且卧房里无一例外都停放着一口棺材。
最后普仁放弃了,外面的天渐渐暗下来,山谷上面又开始起风了,他打算原路返回去,但那条绳子已经被冻脆了,一用力就断成好几节,根本无法继续使用。
就在普仁走投无路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这条山谷是一条从中间裂开的山体裂缝,因为有风从一个方向灌进来,他按照那个方向走,一定可以走出去,但那条裂缝是通往地上还是地下,就不是他能够预测到的了。
最终普仁还是离开了那条山谷,否则他今天就不可能坐在这里给我讲述这个故事了。而他看到那一段文字是在离开山谷的地方,那里有一个搭起来的简易窝棚,墙壁上画着一些东西,那些字就刻在上面。
幸运的是,普仁在里面找到了一些罐头和酥油,虽然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但是在低温环境下那些东西依旧被保存得非常好,普仁冒着拉肚子的危险吃掉了那些东西,而后他又花了三天时间才到的冈仁波齐峰的那座喇嘛庙里。
获救后他和那座庙里面的上师提到了这件事,对方非常惊讶,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那个地方,而且那个地方应该是在喇嘛庙的上方,普仁因为大风雪走错了路,饶了很久才回到这里。
等普仁还俗以后,他才有机会去研究那个诡异的地方,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汉族的下葬风俗,因此他推测当时的那队人很可能是一支送葬的队伍,而那个地方就是他们送葬的目的地,但后期因为一些原因,这个地方被彻底荒废掉了。
我抽着烟,沉默着听完了这个非常古怪的故事。我立刻想起我做过的那个梦,于是问道:“那批送葬的人长什么样子,他们有什么明显的体貌特征吗?比如食指和中指非常长。”
普仁回忆了一下,摇摇头道:“时间过去很久了,而且当时他们穿得很厚,手上包着用来防寒的东西,我并没有看清楚。”
“那些屋子里有灵位一类的东西吗?”
普仁却无法再回答我这些问题了,当时的光线很差,他又处在一种极度恐惧的状态下,根本无法记清楚这些细节。
我点点头,对他表示感谢,我想给他一些钱,他却坚持不肯收,最后我只好把我随身携带的半条黄鹤楼送给了他。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那些问题,如果送葬的人不是张家人,那会是哪一批队伍。为什么他们跑到这么远,花费很大的力气把人葬在这种地方。而那些停放棺材的房间究竟是临时用来停放棺材的,还是墓室。
这些问题实在是太古怪了,搅在我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搞得我非常烦躁。
等我回到餐厅,发现里面只剩下老柴、广东仔和王盟了,一问才知道,那批外国人已经上山去了,看来我拒绝和他们合作,他们就没有兴趣再带着我了。
不过这也给我们提供了很多私人空间,我把昨晚偷拍到的照片给广东仔看,让他尽快翻译出来。
当王盟得知这些照片的来历后,有气无力地冲着我挑起大拇指,对我说牛逼。
我看他这幅样子,知道他不能再跟着我们继续上山了,趁着广东仔翻译的功夫,我和老柴商量了一下,决定把王盟留在普仁这里休整,我们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我有一种感觉,那个神秘的谷底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广东仔除了在地质方面很有一套之外,对语言也很有研究,他用了两个小时就把那些东西全都翻译出来了。
文字版有十几页,出去前几页讲了一些冈仁波齐峰的地貌成因外,后面有一些很关键的东西,比如登山路线和一些标注出来的很危险的区域,但里面还是没有透露出来他们的最终目地究竟是什么,只是说那个地方很关键,里面有些东西对人类的发展和进步至关重要,可以拯救人类云云。
我在心里骂了两句,心说这关我屁事,老子之前受苦受难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国际友人过来支援,难道我就不属于人类范畴吗?
那个德国佬没有继承他们日耳曼人的诚实本分,还好我当时没有同意合作,不过他和我耍花招,段位显然比我嫩了很多。
我把资料上关键的部分标注出来,剩下的废话全都拿来点烟了。
出发前我拜托普仁帮我照顾好王盟,王盟脸色蜡黄,分别前抱着我感动得痛哭流涕,显然对我们把他留下来这件事表示感激。
我没有心情和他废话,说道:“恢复过来后,少抽口烟,多帮我们念念经,如果我们在上面挂了,你就留在这里当喇嘛吧。”
听完后王盟的脸都绿了,老实下来不再说话。
普仁为我们准备了大量的酥油和牦牛肉干,在上面必须吃这些东西,否则体力很容易就会透支。他还给我画了一份非常精致的手绘地图,是他凭借记忆画出来的去往那所喇嘛庙和那条谷底的路线图,也许可以帮上一点忙。
“我离开那座喇嘛庙已经有二十多年的时间了,不知道那里是否还存在。不过那里面的上师都是非常值得尊敬的人,他们的拥有你想象不到的智慧。也许他们可以帮你翻译出那些文字。”
我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感激这位藏族汉子了,这里的人也许常年受到了雪山的净化,生活得非常纯朴。也许这些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显得非常微不足道,但是对于我来说已经帮了我很大得忙。
我冲着他鞠了一躬,在他们的目送下,三个人缓缓地向冈仁波齐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