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中文网 www.16zw.com,最快更新嫡女华第 !
昊哥儿和洲哥儿听见了,全都用羡慕无比地看着晔哥儿。闪闪发亮的盔甲,他们也都想要啊。
孩子们的表情庾璟年当然是尽收眼底。就道:“你们想不想要一副小盔甲?”
“想要!”两个孩子都说。
庾璟年脸色微微一凝,“大点声,我听不到!你们都是小男子汉,怎么声音小的像是一个娘们似的。这一点你们要和晔哥儿好好学学!”
“想要!”这回两个孩子憋足了劲儿,死命喊了出来。
“这还差不多!”庾璟年这才满意了。“条件和晔哥儿一样,晚上吃掉满满一碗饭,我就叫人给你们也打造一副盔甲。”
三个孩子高兴坏了,一起欢呼出声。
沈沅钰见丈夫轻易就俘获了孩子们的心,心里真有点点嫉妒的感觉。嗔道:“行了王爷,快把孩子们放下来吧。”
“没事没事!”庾璟年笑着,就这么带着三个累赘进了屋子,昊哥儿和洲哥儿还好,晔哥儿坐在父亲的脖子上,兴奋地叫个不停。
进了屋,庾璟年才把三个孩子放到地上,孩子们还都是依依不舍的。
沈沅钰让奶娘和丫鬟们看着三个孩子现在这里单独玩儿一会,就侍候着庾璟年去里间换衣裳。
沈沅舒刚才和姐夫打了个招呼,就返回自己的院子里了。她年纪渐渐大了,自己也知道要和姐夫避嫌了。沈沅钰也没有拦着她,晚饭自然会有人给她送过去。
沈沅钰帮庾璟年换了一身赭色的长袍,然后帮他通头发,一边通一边问:“天天让晔哥儿揪着你的头发,你不疼吗?”
庾璟年摸了摸头发:“疼啊!怎么不疼?晔哥儿这小子手劲儿真是越来越大了!”
沈沅钰嗔道:“疼你还让他抓你!”
庾璟年振振有词地道:“我一天只有那么一点儿时间陪伴孩子们,总得让他们高兴才行。”
沈沅钰道:“一天就知道带着孩子们玩危险的游戏,还说是为了让他们高兴。”
“他们是男孩子,又不是女孩子,将来是要支撑起一个家甚至一个府的,以后肩上的担子重着呢,没有足够的勇气怎么行?”
“说不过你!”沈沅钰打了他一下。
庾璟年笑道:“阿钰,我知道你心疼孩子们。可是咱们也不能太过溺爱他们,溺子如杀子,你把孩子们教得都很好,唯一一点就是你太心疼他们,不舍得让他们吃苦,这一点,不好!”
沈沅钰道:“你以为我不懂你说的这些道理,只是我看见孩子们受哪怕一丁点的苦,我这心里也难受的像是刀割的一样。”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咱们儿子那么可爱,不只你心疼,我也心疼,我也见不得他们受苦,可是这样下去,万一把他们养成了纨绔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
庾璟年道:“所以以后让我带着他们多经历一些男子汉应该经历的东西。”
沈沅钰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三个孩子排排坐,每个人前面都挂着一个小围裙,光是这幅场景,就能萌翻全场。
彩鸾拿来三个漂亮的小碗小勺子放在孩子们的面前。孩子们一周岁的时候,沈沅钰就给他们断了奶,那时候一般有钱人家的孩子都吃奶吃到很晚,沈沅钰却明白孩子们到了这个阶段,需要从辅食中摄取更多的营养,才能更好更快地生长。所以义无反顾给他们断了奶。
当时孩子们哭得十分厉害,沈沅钰心里难受了好一段日子。不过终于还是咬牙挺了过来,现在孩子们早就习惯了跟着大人们一块儿吃饭。
等丫鬟们把饭菜布置好了,孩子们便各自拿起了面前的描金小勺子,开始吃饭。成王府里丫鬟婆子一堆一堆的,沈沅钰却让孩子们自己动手吃饭,没有让丫鬟们喂他们吃,因为沈沅钰觉得孩子多动手,有助于孩子们的成长,这个观点庾璟年也认同。
其实孩子们自己也不喜欢别人喂。
看见三个孩子比赛似的往嘴里扒饭,沈沅钰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庾璟年。
孩子们还小,筷子都不会用,但是勺子已经用得很好了。不过掉饭粒什么的,自然是难以避免的。
孩子们拼命吃饭,几乎顾不上吃口菜。沈沅钰摇了摇头,挑了一筷子鱼肉把刺小心地全都剔除掉了,放进晔哥儿的碗里。
“我!”晔哥儿吃的飞快,终于把一碗饭全都吞下肚子里去了。当然,实事求是的说,至少有一大半的米粒,被掉到了桌子上和他的小围裙上。
庾璟年当然没有那么苛刻。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好!晔哥儿真乖!爹爹给你做一副小盔甲。”
不一会儿昊哥儿和洲哥儿也吃完了,他俩也和晔哥儿差不多,吃一半掉一半。庾璟年也狠狠夸奖了他们一番,表示会给他们每人打造一副小盔甲。
孩子们全都兴高采烈的,吃完饭还围着庾璟年问了半天小盔甲的事。
晚上夫妻俩上了床,今晚小哥俩跟着洲哥儿睡在一个小房间里,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夫妻俩免不了行了周公大礼,庾璟年这些年来愈发的如狼似虎,沈沅钰很快就被他弄得化作了一滩水般。
两人完事了,又搂在一处温存了片刻,到净房里各自洗了洗,重新回到床上躺好。沈沅钰这才和他说起正事来。
她把今天宁德长公主的那番话说了一遍,最后道:“你觉得这桩婚事如何?”
庾璟年认真想了想道:“安哥儿身上有开国县公的爵位呢,说起来是八姨高攀了他……”
沈沅钰不愿意了:“什么高攀不高攀的,舒儿多好的一个孩子,要模样有模样,要才华有才华,性子又温顺可人,除了说话不大顺溜,比起四大门阀的贵女,她差哪儿了?”
庾璟年笑得不行。“你呀,真是越来越护短了!你自己不也说了,八姨有口吃的毛病,自然找婆家的时候要受些连累。”
沈沅钰反正觉得自己的妹妹是天下间最好的妹妹。“王爷别说那些了,就说你觉得这门亲事做得做不得吧?”
庾璟年道;“若是长公主愿意,这门亲事自然做得!”最后又道:“八姨的亲事要岳父岳母决定,还是要回去商量岳父岳母才行。”
第二天,周氏一大早就来接儿子。洲哥儿和昊哥儿、晔哥儿小哥俩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感情十分亲厚,洲哥儿要是隔段日子见不到小哥俩儿就会十分难受,会在沈府撒泼耍赖,所以周氏隔段日子必然会送儿子过来。
洲哥儿见了母亲自然喜出望外,双胞胎和外祖母也隔几天就会见一面,所以十分亲近,一左一右扑上来,大叫“外祖母”。周氏被三个可爱到极点的孩子围着,脸上高兴的差点儿笑出花来。
挨个抱了昊哥儿又抱晔哥儿,然后看着晔哥儿道:“这孩子怎么又沉了!”
沈沅钰差点儿绷不住笑,怎么每个人抱完了晔哥儿都会来这么一句。她看了看虎头虎脑的次子,和长子呆在一起,看起来果然比昊哥儿更像哥哥。想到晔哥儿的食量都快赶上两三岁的孩子了,暗想是不是该考虑让晔哥儿少吃点饭减减肥了?
沈沅钰留周氏在家里用完了午饭,带着两个儿子和周氏一起回娘家。
昊哥儿和晔哥儿和母亲坐在一起。昊哥儿好静,十分乖巧地坐在那里玩儿魔方。这魔方当然也是沈沅钰苏出来的,很简单的一个魔方,六个面分别是黄红绿粉蓝黑六种颜色。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孩子们学会分辨颜色。
沈沅钰听说这个东西是益智的,就叫工匠做了给孩子们玩儿。昊哥儿得到了这个,很快就迷上了,晔哥儿则是拼了一阵子拼不出来就给扔到一边去了。
这时候昊哥儿就坐在沈沅钰的腿上研究着那个魔方。晔哥儿是个完全坐不住的孩子,这动动那动动,一会掀起帘子看看马车外头,一会又抱这娘亲的胳膊,和娘亲说这说那!别看他只能单个词单个词地往外蹦,却丝毫不影响他和母亲交流。
沈沅钰现在不要说看两个孩子,就是一个晔哥儿她也看不过来。所以她让两个孩子的乳母都上了车,帮着她一起照看孩子。江氏恨不能把一双眼睛长在晔哥儿身上,这才能勉强看住了晔哥儿。
他们前脚到了长乐堂,沈昀后脚也到了。
沈昀当了两年的宗主,威仪日重,不过见了儿子外孙们还是不能免俗地被他们征服,陪着他们玩儿了一会,才带着沈沅钰到厅堂说话。
沈沅钰开门见山地把宁德长公主想要和沈家结亲的事情说了一遍。
周氏先是道:“安哥儿那孩子,别的也没什么,就是瞧着不是那么康健,人也长得矮小了一些。”彭安他们夫妻都是见过的,周氏心疼爱女,对彭安还有些不满意。
沈昀听了却沉思有顷。对周氏道:“舒儿和钰儿还不一样。她有口吃的毛病,夫妻相处最是重要,若是婚后夫君不能容忍,日后舒儿少不得要受委屈。听钰儿的意思,那彭安和舒儿十分投缘,他的身份和舒姐儿也算门当户对了,若真是如此,倒是当真可以为舒儿考虑起来。”
“而且,宁德长公主府只有长公主和安哥儿两个主子,长公主视钰儿如同亲外孙女,又是那等身份自然不会亏待舒儿,舒儿嫁过去,没有婆婆也没有妯娌,只有一个太婆婆,日子也会越过越好。”竟是对这门亲事比较认可的样子。
沈沅钰听到这里就松了一口气。沈昀若是同意了,这事就成了百分之九十,周氏总是听他的。
果然周氏想了想道:“老爷说的也有道理。”
沈昀道:“这件事也不必那么着急定下来。等过段日子,找个时间把长公主和安哥儿请过来,咱们好好相看相看,到时再定不迟。”
沈沅钰点了点头,“如此最好!”
过了几天,沈昀请老太君出面亲自请了宁德长公主过府,沈沅钰早就把沈昀的意思带到了长公主处,长公主把安哥儿好生打扮了一番,带着一起去了沈府。
沈沅钰自然作陪。
周氏见安哥儿虽然谈不上顶尖的聪明,为人却十分细心宽仁,正适合做沈沅舒的丈夫。
她本来担心安哥儿的身子不行,可见安哥儿抱着晔哥儿在花园子里到处跑,帮着三个孩子摘果子,身体显然已经大好,又想到丈夫说的,安哥儿比沈沅舒还小大半年呢,正是长个子的时候,想想他父母活着的时候,个子都不矮,想必将来也不会是个小矬子,心里对安哥儿就比较满意了。
尤其看见安哥儿和沈沅舒言笑晏晏、相处融洽,一点儿不因为她说话结巴而有丝毫的不耐烦,她终于彻底同意了丈夫的决定。
双方见完这一面之后,两家都有了默契,就初步地把这桩婚事定了下来。双方坐在一起一商量,沈昀和周氏如今就剩下这么一个女儿,自然舍不得她早早嫁了。宁德长公主也因为安哥儿的身体正处在恢复阶段,不想这么早就给他娶媳妇,双方一拍即合,决定等沈沅舒及笄之后再走六礼。
一时皆大欢喜。
因为八月十五庾璟年和沈沅钰一家人要进宫领宴,八月十四这一天,郗氏就派人来请他们两个带着双胞胎回琅琊王府团聚。
夫妻俩其实都不爱回琅琊王府那个狼窝,不过郗氏的面子他们不能不给,到了八月十四还是收拾一番带着两个孩子去了琅琊王府。
一家四口坐在马车上,庾璟年把昊哥和晔哥儿一左一右抱在怀里。他答应给两个小家伙制作的小盔甲今天已经做好了,那是用上好的精钢打造成的一片一片造型精致的小小甲片,为了让盔甲更轻便,加入了不少稀世金属,可谓是价值不菲。害怕两个宝宝被甲片所伤,庾璟年特意吩咐工匠们将棱角磨掉……
花这么多心思费这么大劲头做出来的盔甲,根本就穿不了多久,因为两个孩子现在长得太快了。
两个孩子争先恐后地和庾璟年说着话,他们对爹爹给他们造的这幅小盔甲真是爱死了。庾璟年面带微笑地倾听着孩子的有些颠三倒四的话,没有一点儿的不耐烦。沈沅钰目光落在儿子身上,温柔如水。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到了琅琊王府门口,庾璟年刚扶着沈沅钰从马车上下来。就看见门口早就停了一辆马车,一个十七八岁的英俊男子扶着庾之瑶含笑站在马车旁边。
年轻人风度翩翩,身上充满了书卷之气,扶着庾之瑶的手上前来给两个人见礼,“二哥!二嫂!”
庾之瑶快步走上前来,抱着沈沅钰的胳膊:“二嫂,好久不见了,我好想你!”
庾璟年目光在庾之瑶的脸上扫过,见她脸上泛着红光,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这才对着那个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阿朗你起来吧。”
此人便是庾之瑶的新婚丈夫,姓桓名朗,是桓淑妃的远房侄子,三皇子的表弟,和庾之瑶也算是表兄妹的关系。
荆州是桓氏的大本营,桓朗此前一直在荆州生活,前阵子游学到了建康,在洗笔阁遇见了挑选文房四宝的庾之瑶。当时庾之瑶正被店小二说动,想要买一支前朝的湖笔,却被桓朗拦住。
桓朗是这个时代典型的名门公子哥儿的作风,对政治对经济对实物都不感兴趣,一心只醉心于书法艺术。他指出那一支湖笔乃是高仿品,并找出种种证据,说得店小二哑口无言。
桓朗和庾之瑶就这么认识了。
后来淑妃亲自出面说媒,加上庾之瑶和桓朗此前见过面,对他很有好感,庾璟年也就答应了下来。
本来庾之瑶的婚事是要庾文泰和袁王妃做主的。庾璟年干脆进宫请了皇帝的圣旨,给两人赐婚,庾文泰也不能再干涉庾之瑶的婚事。
按说庾之瑶应该嫁到荆州去,可庾璟年怎么舍得妹妹嫁那么远呢?就在建康为桓朗活动了一个闲散的官职,又给小夫妻买了一座宅子。如今庾璟年可谓是权倾天下,谯国桓氏为了拉拢他,自然不会介意这样小小的要求,便让桓朗留在了建康。
小夫妻成婚三个月了,日子可谓是蜜里调油十分的恩爱。在庾璟年的眼皮子底下,桓朗哪敢对庾之瑶有半点不好,不然庾璟年非得生撕了他不可。
庾之瑶是五月里成的亲,沈沅钰见庾之瑶成婚三个月依旧是一身大红的装扮,映衬得她容光焕发,沈沅钰便笑着打趣她:“新娘子果然是新娘子,到现在还是一身红呢。”
庾之瑶抱着她的胳膊不依地撒娇,“二嫂你又笑话我!”
沈沅钰见闺蜜过得不错,心里也替她高兴。桓朗和庾之瑶都不是能够持家之人,不过两人志趣相投倒也感情甚笃。两人背后有庾璟年和谯国桓氏的支持,便是养他们一辈子也没什么大不了。低声问了她一句:“有消息了没有?”庾之瑶身体不好,庾璟年可是一直盼着妹妹能早点传来喜讯。
庾之瑶俏脸飞红,忸怩道:“二嫂你在说什么,我可听不懂。”
沈沅钰不由得哈哈大笑:“你们才结婚三个月,不着急。”便叫了双胞胎过来和庾之瑶亲近。
庾之瑶看见两个小宝宝穿着缀满了银色甲片的小盔甲,简直可爱到爆,不由得笑了起来,“二哥二嫂你们可真会给小侄子们打扮啊!”
庾璟年一时兴起,叫儿子们学着他摆了一个很酷的pose,把庾之瑶直笑得肚子疼。
众人一起去了郗氏的芷兰堂,郗氏年纪大了,不能像周氏那样频繁来往于成王府和琅琊王府。沈沅钰每隔十天回一次琅琊王府,拜见婆婆和太婆婆,不过却很少带着昊哥儿和晔哥儿回来。
所以郗氏已经有日子没有见这两个重孙子了。她心肝肉地把两个孩子搂在怀里,好生地疼爱了一番,这才放开他们去和自己的小伙伴们玩耍。
阮氏的儿子延哥儿今年三岁了,长得也是虎头虎脑的,就是人黑了点儿。何氏的儿子寿哥儿也比双胞胎大几个月,不过他从娘胎里出来就是体弱多病的症候,天生就是个药罐子,因此比双胞胎大几个月,个头连昊哥儿都比不上,像是风一吹就要倒下的样子。
沈沅钰忍不住多看了寿哥儿几眼。
四兄弟很快就玩儿到了一块去。
这时芷兰堂中人头涌动,庾亮何氏夫妇,庾峻阮氏夫妇,还有成亲一年半的庾涛真定长公主夫妇都在,庾之瑶坐在沈沅钰的身旁,拉着她说个不停。
至于庾彤,庾之瑶成亲不久,袁王妃就给她找了一门亲事,把她嫁了出去。数日前才刚刚过完回门礼。
这个时候袁王妃从外面走了进来,笑道:“老太太,前面的酒席已经摆好了,咱们赶快上席吧。”不知怎地,沈沅钰总是觉得袁王妃的笑容有些牵强。
郗氏点点头,对袁王妃道:“你辛苦了。”便起身带着众人去了花厅。众人纷纷落座,丫鬟们流水价的端上各式珍馐佳肴。
袁王妃请了一班小戏,众人边吃边看戏,晚风吹拂,桂花飘香,一时倒也得趣。
正在这个时候,有个小丫鬟匆匆跑了进来,在袁王妃的耳朵边上说了几句话。大家都注意着袁王妃呢,就见她的脸色顷刻间变了。
郗氏就放下了筷子:“出什么事了?”
袁王妃脸上勉强堆起了笑容,“没什么,是彤儿回来了。”虽说是笑的,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庾彤和庾之瑶还不一样,桓朗在建康没有亲戚,这样的日子跟着庾之瑶回娘家团聚自然而然。可庾彤嫁给的却是沛国刘氏的嫡子,刘氏在建康根深叶茂,断然不会在这样的日子放儿媳妇出来的。
在场的众人都不是傻子,一时之前目光全集中在袁王妃的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