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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钰道:“门口有丫鬟们值夜睡的软榻,你去那上面睡。和我挤在一块像什么?”
庾璟年耍无赖:“不行,我就要跟你睡在一起。”不由分说地把沈沅钰的鞋脱掉,拦腰抱起把她放在床榻里侧,他自己也迅速脱了鞋,躺在沈沅钰的身边。
在屋子里伺候的蕊心见此情形连忙做个手势,带着小丫鬟们退了出来,并且关上了隔扇的门。
庾璟年呼吸有些急促起来,手便不规矩地钻进她的前襟里,沈沅钰吓了一跳,“王爷,这是我娘家。”
庾璟年喘着粗气解她的衣裳,“你娘家怎么了?咱们是夫妻,行这人伦大礼乃是天经地义,岳父岳母还能拦着不成。再说岳父岳母忙着呢,哪里有空管咱们这些小事!”
沈沅钰不由气结,他倒还振振有词上了。她想反抗,奈何庾璟年力气太大,一只手就让她动弹不得了。不过片刻,沈沅钰身上的就片缕无着了。庾璟年的呼吸愈发急促,用最快的速度脱光了自己,翻身把沈沅钰压在下面。
沈沅钰闷哼了一声,翻个白眼道:“你想压死我吗?”
庾璟年连连道歉:“阿钰对不住,是我太急了。”他贴近沈沅钰的耳朵往里面吹气:“咱们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做过,今天让我好好服侍你!”
事到如今沈沅钰也不想反抗了,实话实说她也有些想了。就十分乖顺地闭上眼睛,“那你快点儿,赶快完事赶快走,不要让我爹爹和我娘看出端倪来。”
男人在这个时候是最好说话的,庾璟年自然满口答应。果然一上来就是一阵狂风暴雨的征伐,沈沅钰差点儿被他弄散架子了,缓过神来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你你你,你想弄死我啊?”
庾璟年故意逗她道:“刚才不是你让我快点儿的吗?”
沈沅钰气道:“那也不是这么个快法啊!”
庾璟年无赖道:“快也不行,慢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吧?”
沈沅钰道:“……”占了便宜还卖乖,就没见过他这样无赖的。
足足半个时辰,总算是让他舒服了。沈沅钰只觉得自己腰酸背痛,比看一天孩子还要累,赶紧推他下床,你快点下去,赶快回王府吧。
庾璟年抱着媳妇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十分肉麻地说:“阿钰,让我在这里陪你算了,我不想回琅琊王府独守空房。”
“不行!”沈沅钰一口回绝,“这是我娘家我可以在这里,可琅琊王府才是你的家,你又不是没有家,歇在这儿,别人会怎么说,一个妖媚的名声肯定跑不了的,到时候我还哪里有脸儿在建康立足呢。”
这些道理庾璟年自然明白,“可我就是舍不得你和儿子们嘛。”
沈沅钰也抱了抱他:“我也舍不得你,等成王府建好了,咱们搬过去就好了,一切都是为了昊哥儿和晔哥儿。”
又温存磨蹭了半天,庾璟年才终于同意起身。庾璟年想要去跟沈昀打个招呼再走,沈沅钰死活不同意。“你就偷偷地走吧,这样过去,谁都知道咱们俩干了什么好事儿!”
庾璟年哭笑不得,觉得媳妇面皮太薄,又觉得这样的媳妇很可爱。
沈沅钰叫丫鬟只点了一盏灯笼,偷偷地把他从一个角门送出去,庾璟年依依不舍地道:“那我走了!”
“快走快走!”嘴上这么说着,可是手却说什么也不肯放下。她和庾璟年成亲一年多了,还从来没有跟他分开过,就算是她生孩子坐月子的那段时间,庾璟年对她也毫不嫌弃,每天都跟她睡在一张床上,帮她照顾孩子们。
这样乍然分开,虽说每天都能见到,到底让她不习惯,让她觉得格外的依依不舍。
庾璟年见她舍不得自己,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回过身来就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你快回去吧,今天风大,万一得了病了可不好!”
沈沅钰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他的手,想起周氏叮嘱自己的话,就凶巴巴地对庾璟年说:“我不在家里监督你,可不许你偷腥!”
庾璟年哈哈大笑,“你每天都把我榨干了,就不怕我偷腥了。”
沈沅钰听得耳根都红了,“别浑说,快走吧!”
庾璟年这才又捏了捏她的手,从角门离开了。
朱管事在前面设下席面,招待着萧十三和一众护卫们吃饱了喝足了,就到了门口等待庾璟年,结果足足一个时辰,还不见庾璟年的影子。
后来看见一个人影从角门的方向龙行虎步走了过来,有人就对萧十三道:“头儿,那个不会是王爷吧?”
萧十三大骂一声:“你个蠢货,王爷是兰陵沈氏的贵婿,放着大门不走,干嘛走角门,你脑袋是被驴踢了吗?”
那人一想也对。正要向老大道歉,结果那人越走越近,看清了他的容貌,竟然真是庾璟年。
被骂的那人得意地看了萧十三一眼。萧十三也傻了。
王爷,你这唱得是哪一出啊?
早有人牵了庾璟年的爱马过来,庾璟年翻身上马,喝道:“走!”
一马当先向前奔去。萧十三极会看眼色,一看就知道王爷心情不错。他很有几分小聪明,心念一转便猜出个大概,却故意打马追上王爷道:“王爷,您怎么从角门出来了?”
庾璟年瞪了他一眼:“老子晚饭吃多了,从角门出来步行走一段,消化消化食儿不行吗?”
萧十三虽然被骂了,却一点儿都不生气,只闷在肚子里暗笑。
庾璟年回到琅琊王府,一更的梆子刚刚打过。
蘅芜苑没了沈沅钰,对他而言再没有丝毫的吸引力。就在前面的书房歇下。
而此时,蘅芜苑中丫鬟们住着的裙房中。
凌雪和寒梅因为是庾璟年的大丫鬟,共同住了一个小院子,还有两个小丫鬟服侍她们。两个大丫鬟到现在还没有睡下。
沈沅钰嫁到琅琊王府这一年来,两个人已经完全地被边缘化了。这也不全是沈沅钰在其中弄鬼,更重要的是庾璟年眼里心里就只有沈沅钰一个,真真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凌雪心比天高,可是她想做点儿什么,却压根没有任何机会。
尤其是沈沅钰一胎双生,一下生了两个儿子出来,在蘅芜苑的地位就更是无法撼动了。
恰恰在这个时候,机会来了。沈沅钰带着孩子们回了娘家,庾璟年单身一人住在蘅芜苑……
凌雪正想着心事,伺候她的小丫鬟冬儿跑了进来,“凌雪姐姐、寒梅姐姐,王爷王爷回来了。”
凌雪正靠在床上没有什么精神,闻言立刻就弹了起来,“快去快去伺候王爷!”
寒梅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讥笑,随即转瞬而逝。分析道:“王爷这个时辰回来,肯定是要歇在书房的,自有小厮伺候……”那意思是说咱们就不要添乱了。
凌雪一向眼高于顶,并不把寒梅放在眼里,就斥责道:“你知道什么,那些小厮们笨手笨脚的,怎么能伺候好王爷,我不放心,要到前面去看一眼。”
寒梅一点儿都不生气,笑道:“既然如此,姐姐便走一遭吧,我有些累了,王爷又没叫人来传我,我就不去了。”
凌雪刚好不想她做自己的电灯泡呢,自然高兴地答应了一声。“你歇着吧,我去看看!需要的时候再差人来叫你。”
说着便转身出了门。寒梅见她走得远了,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寒光。
凌雪走出房间,被夜风一吹,也有些清醒了过来。庾璟年规矩很大,他的书房乃是重地,一般人是绝不允许踏足的。好在自己是大丫鬟,自己去还是可以的,可是这一年来,庾璟年早就养成了习惯,在蘅芜苑的时候,都是沈沅钰带着她的大丫鬟亲自服侍他,而在书房里,庾璟年用的都是小厮,她已经很少有机会近身伺候了。
自己这样莽莽撞撞地跑过去,万一惹怒了庾璟年……他可不是怜香惜玉之人。
想到这里,凌雪就长了一个心眼,亲自去厨房里端了一碗雪蛤银耳,这才去了庾璟年设在前院的书房。
守门的见是凌雪,拦下来问了几句话,听说她是给王爷送宵夜的,就叫他进去了。
此时庾璟年正坐在灯下研究几分三皇子派人送过来的绝密情报。凌雪站在书房门口,看见男人高大的身影,在窗子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就壮着胆子叫了一声:“王爷!”
庾璟年神色一变,把情报反手盖在书桌上,沉声道:“什么人?”
凌雪道:“奴婢凌雪,是来给王爷送宵夜的。”
凌雪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一个丫鬟,庾璟年对她自然与别个不同。听说是她,就“嗯”了一声,“你进来吧。”
凌雪这才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凌雪已经有一段日子没能近身伺候庾璟年了。借着昏暗的灯光,见男人身材高大颀长,肩宽腰细,一双大长腿,身材比例几近完美。那张脸更是线条流畅完美犹如刀削斧劈,这几年他渐渐收敛了一身的杀伐之气,身上平添了一股傲岸清贵之气,宛若青松翠柏,冬梅傲雪,那样的俊逸超凡。
凌雪心脏砰砰砰直跳,她觉得王爷变得比从前更英俊,更吸引人了。一时看呆了,竟然忘了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庾璟年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放下吧。”
凌雪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双手捧着那碗放在庾璟年的桌子上面。
庾璟年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他的心绪还没有从三皇子的情报里面拔出来,随便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凌雪陪着小心地回道:“是雪蛤银耳!”
庾璟年点了点头,看见凌雪还站在那里没有出去,就问了一声:“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了!”
“那你可以下去了。”
“是!”凌雪低垂着头,心里觉得万般挫败,她苦苦等待着这个机会,她故意换上了最好看的衣裳,戴上了最好看的首饰,满以为凭自己的姿色,让王爷一见倾心不敢说,总能多看几眼的。
然后循序渐进,趁着王妃不在的这段日子,总能让王爷想法子纳自己为妾的。以后伺候的王爷高兴了,一个侧妃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哪知道自己精心打扮了这许久,王爷连正眼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就打发她下去了。凌雪觉得无比的挫败。
可是庾璟年的话她又不敢不听,眼睛里含着眼泪向门外走去,庾璟年忽地又开口了:“慢着!”
凌雪心里一喜,连忙应声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庾璟年冷声道:“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再到我的书房里来。”
凌雪被他这一句话打蒙了,她觉得又震惊又委屈,立刻跪了下去:“是奴婢哪里做错了,若是奴婢做错了什么,但请王爷责罚,还请王爷不要不让奴婢伺候!”
庾璟年眉头一皱:“你是在用这种法子胁迫本王吗?”声音里自然而然地透出丝丝寒气。
“奴婢不敢!”
“既然不敢,就给我立刻出去!”庾璟年还有正事要做,懒得和她多费唇舌。
凌雪再不敢多说什么,拿着托盘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庾璟年却托着下巴,眸色暗沉。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凌雪打扮的花枝招展为了什么,他并非不知道。不过他早已答应过沈沅钰,不纳妾,不蓄通房,所以莫说是凌雪,就是比凌雪美个十倍八倍的,他也绝不会动心。
这个丫头……庾璟年不由摇了摇头,怎么就起了这样的心思呢?
若是换了别人,庾璟年绝对二话不说,立刻就派人把那丫鬟给卖了。可是凌雪,毕竟是母亲留给他的人,可以说她的身上寄托着他对母亲的一丝念想。
希望经过这次教训,凌雪能够明白一些事理,以后别再做那些糊涂事了。他又想,等搬到了成王府,就叫沈沅钰给凌雪挑个好人家嫁过去吧。
凌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庾璟年的书房里出来的。被庾璟年这样训斥一通,只觉得委屈的不行,眼泪止不住就流了下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寒梅吓了一跳,“凌雪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她心里明镜似的,这位定是勾引庾璟年不成,要不也不至于这样委屈。
凌雪闷闷地道:“你别管我。”衣服也不脱,就直接扑倒在床上。
寒梅连忙上前帮她脱衣服,“这样好的料子,这么好看的衣裳,姐姐这样不管不顾地,弄出一身褶皱,以后还怎么穿出去呢?”
凌雪道:“穿不出去就穿不出去,穿出去反正也没人看!”
寒梅心里暗哂。却还是安慰道:“我知姐姐的想法,可这就是咱们的命,谁叫咱们没有托生到大户人家里呢。”
凌雪听到这里怒气勃发,用力捶床道:“我不服气,我不服气!凭什么王妃一嫁过来就能霸着王爷,谁也不让碰?凭什么咱们伺候王爷这么久,就只能……”
“姐姐你别说了!”寒梅差点堵住耳朵。
凌雪豁然回头:“寒梅妹妹,你告诉我,像是咱们这样身份的,就永远只能做个下人了吗?”
寒梅等的就是她这一句话呢,“倒也不尽然!姐姐还记不记得含珠?”
凌雪坐了起来。“你是说大奶奶娘家二弟妹身边的那个丫鬟含珠?”
寒梅点了点头。“那含珠的模样身段比姐姐可差得远了,不过一次何家二爷喝醉了,稀里糊涂收用了含珠……如今人家含珠都已经成了何家二房的姨太太了。哎呀,看我这张嘴,说这些干什么!时候不早了,姐姐也早点睡吧!”
寒梅熄了灯,盖上被子很快睡了过去。凌雪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接下来的几天里,庾璟年还是在建康和京郊大营里来回奔波。回到建康城,每次都是先去沈府看望老婆孩子,在那边用过饭,然后才回到王府歇息。也从来不回蘅芜苑,每次都只歇在书房,只用小厮伺候。
沈沅钰听说了之后,非常满意,庾璟年再缠着她求欢的时候,她也就半推半就地应了。别看每次俩人都偷偷摸摸的,可这是周氏的地盘,她哪能不知道呢,周氏见小两口恩爱,自然是十分满意的。
另一边,三个孩子呆在一起也十分快活。过了没几天,彼此就再也离不开对方了。
这一日,是陈郡谢氏六公子的成亲的日子。因为周氏“病着”,沈沅钰自然不能过去坐席,庾璟年下午早早回来,看过媳妇和儿子之后,就自己过去了。
本来谢六的早就该成亲了。拖到现在完全是受了谢纯的牵连。
谢纯失踪有小半年了,谢家一开始还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来寻找,后来实在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只好暂时作罢。而吴郡朱氏听说谢纯成亲当日连洞房都没入就逃之夭夭了,震怒非常,朱倩的父亲朱大老爷带人到谢家闹了好几次,扬言要和谢家断绝姻亲关系,把朱倩接回去重新婚配。反正朱倩也没有和谢纯入洞房,如今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朱家又富可敌国,不想信找不到婆家。
谢家理亏,谢涵一再向朱家的当家宗主道歉,也同意写下合离书,让朱家将朱倩带回去。两边都谈好了,不成想朱倩自己不同意。
她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己既然嫁给了谢纯就要好好地和他过一辈子。谢纯不过是小孩子心性,离家出走也不会永远不回来,自己有的是耐心等他。相信他迟早有一天会回心转意的。
朱家人没有办法,只好悻悻离去。
朱倩没有丝毫抱怨,每日晨昏定省,孝敬公婆,把谢纯的小院打理的井井有条,异常的豁达大度,一时谢家上上下下交口称赞。谢纯的母亲对她赞不绝口,把她当成亲闺女看待。
而谢六早就定亲了,对方听说谢纯的光辉壮举,就有些犹豫该不该把女儿嫁过去了,万一谢六和谢纯一样,拜完堂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女儿嫁过去岂不是要像朱倩一样守活寡?
就这么着,婚事拖了一阵子,直到谢家一再表示谢六绝不会效法堂哥,两家这才重新定下日子完婚。
庾璟年到了谢家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谢纯,想到他觊觎自己的媳妇,最后落得那般下场,他心里不但没有丝毫同情,反而十分阴暗地畅快异常。一高兴,就不由自主有点儿喝多了。
谢家的婚宴一直持续到交更,庾璟年回到琅琊王府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有二更天了。云惜和另一个小厮扶着王爷回到书房,心想人家谢六结婚,王爷又和他不熟,喝得这么烂醉如泥真的好吗?
改天王妃知道了,又要把他们这些伺候的小厮提溜过去教训一顿。
好不容易把王爷在内室里安置了下去,云惜匆匆叫人去准备醒酒汤,正在这时,就见凌雪端着一个雕红漆的托盘匆匆走了进来,凌雪和云惜十分熟悉,就道:“云惜哥,王爷怎么样了?”
云惜并不知道庾璟年已经下过命令,叫凌雪不许再进书房里,见凌雪端了一个托盘进来大喜道:“你来了!你端的是醒酒汤吗?”
凌雪点了点头:“正是!”一边往里走,一边对云惜说道:“云惜哥,还是让我伺候王爷喝醒酒汤吧,你们男人笨手笨脚的,我怕你们伺候得不周到。我叫小厨房炖了一盅炖品,王爷光顾着和人家拼酒,怕是没有来得及吃什么东西吧,你去瞧瞧炖好了没有,可好?”
她说的有道理,云惜并没有怀疑,爽快地道:“好吧,我去厨房瞧瞧,你有什么事,就吩咐外面守着的小厮。”
凌雪强压下心中的兴奋,道:“我知道了,你快去吧。”云惜应声去了。
支开了云惜,凌雪掀帘子就进了内室。看见庾璟年正穿着中衣睡在榻上,双眼紧闭,凌雪就把醒酒汤放在桌子上,上前推了推庾璟年:“王爷!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