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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子弹激射,将立柱打的千疮百孔,躲在其后的塞拉斯只觉手臂传来一阵剧痛,侧头一看才发现手臂上被贯穿出一个血洞。
血腥和愤怒的刺激,让她的双眼变红,锐利的犬齿突出,这是要发狂的前兆。
然而,她生生忍住了,凭借强大的意志,她不想失去理智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将这些人给杀光。
但有时候就是这样,你不杀光你的敌人,你选择心慈手软,那么受伤的注定就是你自己,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更何况她早已不是人类,没有任何人类会对她手下留情,不管她是否愿意承认这点。
轰!
火箭炮将立柱击碎,爆炸将塞拉斯炸飞,背上血肉模糊,如同破布娃娃一般摔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突击部队在靠近,将塞拉斯围成了一圈,更换弹夹,枪栓拉动,于下一刻便准备将她打成一滩碎肉。
苦笑,爬满塞拉斯那张僵硬的脸上,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吧?但她终究还是无法下定决心,作为人类之时的善念让她自始至终都不愿意做出伤害人类的事情。
“再见了,boss...”
轻声呢喃着,她已然做好被枪弹洗礼的准备,迎接本该早就来临的死亡。
枪声霎时间大作,连绵不断,直至10秒之后。
意料之中的疼痛及死亡没有来临,塞拉斯睁开双眼,吃力的向上仰看,那些子弹悬停于半空之中未曾近身。
看到这一幕,她那里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脸上当即露出喜悦的笑容,“boss...”
“真是个蠢货...”一声低骂,接着一记响指,子弹倒飞,突击部队悉数被自己射出的子弹击毙。
埃德温及时赶来,此刻满脸阴沉,一方面是对于阿卡多将塞拉斯弃之不顾有所不满,另一方面也是对塞拉斯恨铁不成钢。
将塞拉斯拉起,埃德温冷冷的说道,“告诉我,他们是什么?”
塞拉斯一怔,下意识道,“人类...”
“不,是敌人!只要是心怀敌意,只要是企图杀掉你的,都是敌人!”埃德温沉声道,“所以他们不需要怜悯,他们早已做好牺牲的准备,不是让你不怜悯,而是你要明白,你和他们的立场已经不同。只要心怀杀意,就没有谁是无辜的!只要提起来争端,就没有谁是无辜的!如果你再狠不下心的话,下次我会强行喂食你鲜血!”
塞拉斯闻言神色黯然,欲言又止,却没办法去争辩什么。
“你先走吧,楼下贝尔纳多特已经料理好一切。”埃德温摆了摆手。
“那boss你呢?”
“自然是去看看那个杀红眼的家伙死了没有!”
阿卡多自然是没有死的,不死之王如果会死的话,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他不但没死,还击败了托巴鲁卡因,通过吸血的方式得知了疯狂少校大部分的盘算。
当埃德温找到他的时候,这家伙一脸若有所思,时不时脸上流露出疯狂的意味。
“你怎么会在这里?”当看到埃德温出现的时候,阿卡多一脸诧异,他有好几天没有看到埃德温了,没想到居然会在南美相遇。
“自然是被你的主人拜托看着你,不让你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我来晚了,你这家伙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阿卡多笑了笑,正要开口,忽然一记重拳将他半边脸颊打碎,于修复之中,他看着埃德温一脸错愕,“你这家伙干什么?”
“哪怕是塞拉斯现在是我的部下,她也是你所转化的德拉古丽娜吧?你居然就这样把她丢在楼上等死?”埃德温一脸不满。
阿卡多闻言不屑一笑,“连战斗之心都没办法培养出来的人,对她还需要抱有怎样的期待?心软是会死的,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如果她没办法看透这一点,那就死了吧,就算这次不死,下次还是一样。”
“我承认你说的没错,刚才我只是发泄一下小小的不满而已。”埃德温说变脸就变脸,耸了耸肩,就好像刚才出手的并不是他一样。
阿卡多颇有些无语。
......
“哈哈哈哈...”少校看着屏幕上燃烧之中的碎石,如同孩子一般大笑,“看啊,那个阿罕布拉就像个破布一样,果然这家伙很强啊,非常强,出人意料的强!”
“非常抱歉,果然我们还不是...”冈德博士将自己的手指咬出了血,浑身因恐惧而战栗。
“行了!别说蠢话!”少校神色一冷,旋即又复笑容,“倒不如说我们已经接近成功了,和那个阿卡多作战,我们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他那可怕的存在的媒介,夜族,他不是人,是夜族,也就是说,我们已经用了半世纪的努力触及到了他的存在,制造怪物、武装怪物、训练怪物、组织怪物、输送怪物、运用怪物、指挥怪物,我们正是最后的大队,last battalion,很完美,冈德博士,你是一个可怕的天才,感谢至极。那么,各位,期待已久的大戏终于要开幕了。差不多也该回去了,我可爱的家乡。舰长,掉头吧,快点,歌剧院的老先生们已经等不及了,想必他们此刻应该等的脸都红了。”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十万火急啊...”身着空军制服的舰长一脸半开玩笑的附和着,转身之际,面色一肃,“高速返航!左舵,引擎启动!”
“引擎全功率,高度确认,角度20...”
恐怕谁都无法想到,第三帝国的余孽、最后大队的大本营,居然是一艘飞在空中的巨大的战斗飞艇。
“目标加布罗,豹之巢,我来了,老先生们,阻碍我的人无论死几百、几千、几万、几亿都与我无关,不,应该说凡是挡我路的人统统都要死...”
......
梵蒂冈,审讯室。
马克斯韦尔正审讯着当年参加过millennium计划的神父,毫无疑问,在第13科的淫威之下,任何人都无法隐瞒。
“我还记得那个人,有着显出狞笑的讨厌眼神,面颊肌肉微微扭曲的讨厌笑法,虽然不是特别不像,但也不会将他看成党卫队里的军官...”
“当时你们在1941年,也就是梵蒂冈欧洲总局协助了他和他的机构。”
“我们是被强迫的啊!当时他带来了总统的命令书!”
“原来如此...”马克斯韦尔脸上露出了恍然而又玩味的笑容,“所以从当年开始,他们就已经在行动了!”
老神父迟疑了片刻,缓缓点头。
与此同时,阿卡多也汇报着从托巴鲁卡因那里得来的情报,“这行动和他的目的都刻在我的脑子里,我的主人。”
“辛苦了,阿卡多,女王亲自下令召开圆桌会议。”
听到这里,阿卡多的脸上语气充满了讶异,“哦?居然是女王陛下么...”
“所以,马上回来,汇报详细的情况,不要让陛下久等。”
“了解,我的主人,因特古拉哟...”
挂断的电话,阿卡多不自觉的笑了笑,这次的旅途,他很满意,既满足了自己这段时间的杀戮欲望,又获得了有用的情报。
“尤其坐在这里傻笑,还不如想个办法怎么离开这个国家,现在你和塞拉斯已经被全国通缉了,到处都贴满了你们的画像。”翘着脚,正在看书的埃德温头也不抬的说道。
阿卡多无所谓道,“总有机会,难道你还会怕他们找到吗?”
“我跟你不一样,我怕麻烦,虽然我不介意杀人,但是很费神,而且我也不缺这点血。”埃德温淡淡道,“还有,你之前闹的动静已经够大,如果你不想举世皆敌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再干一些出格的事情。虽然你可以无所谓,但多少也会给因特古拉带来一些压力,甚至给整个英国都带来压力。”
阿卡多闻言不得不慎重,虽然他是个做事不计后果的人,但也要看事情的结果会不会对他所在乎的人有影响。
“我知道了,没有命令我不会出手,至于办法的话,暂时我还没有想到,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只需要等待就好。”
埃德温闻言想了想,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势力的名字,梵蒂冈!
“从一开始他们为这个目的所拟定的计划,吸血鬼制造计划,简称最后的大队,没什么,你们的协助只不过是为了这个计划筹集资金,而且你也知道,知道了所以才会决定协助…”马克斯韦尔看着大汗淋漓的老神父,脸上的玩味更甚,“被强迫的?真是可笑,是想成为吸血鬼吧?”
被戳穿的老神父面色恐惧至极,怕死,才想成为吸血鬼,因为不老不死,眼下被13科抓住证据,也就意味着他离死不远,是以他开始语无伦次的辩解,“不光是我,那时应该就知道的,我只是被骗了,帮帮我,拜托了,帮帮我…”
马克斯韦尔微笑着,无动于衷,冲着守在角落里的金发年轻神父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缓缓上前,掏出一把手枪。
砰!
手杖痛击在少校那张永远都是扭曲笑容的脸上,眼镜被打飞了,鲜血流了出来,他却还是在笑。
“你到底在干什么?以为自己是代理总统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不要忘了,这里你的军衔并不是最高的,你做这些事情有问过我们吗?还有,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多在这些无用的士兵身上?为什么不把我们也变成吸血鬼?为什么?”
手杖疯狂的击打在少校的身上,军衔为上校的老者面色愤怒,他并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那些士兵们的眼神已经开始不对。
挥落的手杖忽然被一颗子弹击碎,一道粗犷的女声响起,“适可而止吧,上校,再无理取闹就杀了你!”
上校霍然望去,那是只属于少校的最后大队,其中作为领队的队长的几人,而说话的,是一头短发,皮肤黝黑,脸上带着刺青的女性,其名为索林·布里兹。
身为上校,他何曾被一名尉官呵斥过,正要训斥之时,举枪的声音整齐划一,而枪口所对的,正是他!
老人们,这是少校对他和其他人的称呼。
“你到底要做什么...弄了2000名吸血鬼,目的是什么...少校...”
“为了无限品尝战争的狂喜,为了下一次战争,为了再下一次战争...”少校缓缓站起身,脸上的笑容充满了对战争的痴狂。
疯子,所以才会被称之为疯狂的少校,他跟阿卡多是同一类人,为战争而生,为战争而死。
砰砰砰...
霎时间,枪声大作,老人们的残骸在飞舞,少校失去了最后的掣肘。
而与此同时,埃德温等人所在屋子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当他们望去之时,赫然是带着满脸怒气而来的安德森。
阿卡多霍然起身,与其相对而行,待到面对面之时,二人忽然毫无征兆的挥出一拳痛击到对方的身上,紧接着两拳、三拳,眼镜碎裂,鼻血横流。
掏出枪,只听一脸兴奋的阿卡多说道,“终于忍耐不住了吗?安德森!”
“阿卡多!”安德森咬牙切齿的拔出铳剑,纵然他很想将眼前这家伙大卸八块,但他却是身负命令而来。
唰!
一张命令文件被钉在墙上,这是由马克斯韦尔通过教皇下达的命令,协助他们的命令。
“从这里向北13公里有着我们梵蒂冈的喷气机,快走!趁着我还能够压制的住对你们的杀意!”
阿卡多缓缓收枪,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望向了埃德温,那意思似乎在说,看吧,我之前就说了会有人帮助我们。
埃德温摊了摊手,对于这件事也没有丝毫意外,毕竟现在梵蒂冈和英国之间休戚相关,达成了攻守同盟,谁让前者在历史的遗留问题之上犯下了大错呢?现今也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进行弥补。
有了梵蒂冈的帮助,回伦敦的事情自然也就有了着落,也不需要再东躲西藏。
很快,几人便收拾好了东西,踏上回伦敦的路,想必那位女王陛下怕是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