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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还是,认识不够深刻,反省不够彻底啊!
在八贤王一个个儿板着脸,迈着四方步儿走出殿门之后,留在元和殿中的文武百官“嗡”地一下,气氛热烈地讨论起来!六部尚书俱在,以钟相为首,二百多个大大小小的官员没有一个人离开,这是一件极其难得的事情。以往是,皇上一走,君臣皆散,不一时就走了个干干净净,树倒猕猴散一般。但是这一回,着实不一样,这一回老皇上拍拍屁股大笑走人的时候,任谁个也是瞅得出来——
隆景帝,很生气!
皇帝一生气,大臣都着急,更着急的是尚有许多谜题亟待破解——
其一,果核何意?
频婆之核,必有深意,何况那是丢将过来的,明显老皇帝心中怒极!
其二,隆景朝的早朝,那是逢五逢十才上,也就是初五初十十五二十二十五三十,就这五六日都不必上了,岂不是——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是拜了某某某所赐,从此文武百官也可以天天搂着媳妇睡大觉,再也不用大半夜的就爬起来,辛辛苦苦上早朝了。
那不可能。
现下,第二个谜题已经被破解了,因为那个伥走的时候已经提示过了:明儿见!
今儿十五,明儿十六,今儿上完了明儿还上,老皇帝的意思就是说:逢五逢十不早朝,其它日子都得上!
这是怪责群臣了,怪责群臣疏于朝事。不借柰果安慰圣心。这是一种惩罚。
这正是拜了某某某所。都怪那伥!
当,这个谜题被破解出来的时候,殿中是有十数老臣当场吐血,吐到齐齐昏厥过去!
而,数十中青年文臣武将一惊之后,立时发狂,都咬着牙红着眼用头砰砰直柱子,或是墙!
这。就相当于,从每星期上六天歇一天,一下改作上一天歇六天,换了谁个都会发疯!
反之更疯!
好日子,到头儿了。
那么,第一个谜题也就显而易见了,在场都是精英干将,聪明人也不在少数,正是不幸被频婆之核砸中脑袋的幸运儿,严达义严尚书。第一个想通了其中真正涵义——
果有核,核有籽。籽生树,树生果,依此往复,周而复始,意思就是,无穷无尽!
苦日子,没边儿了!
由此可见,这一次老皇帝是真的真的很生气,说明,这一次的问题真的真的很严重。
满朝文武又一次人人自危,共有一种末日当头的感觉。
还有一个问题。
还有一个频婆,也就是某某某拍拍屁股大笑走人的时候丢过来的那一个被咬了一口的大红频婆,究竟又是甚马意思?
“吴大人?吴大人?”
不幸被第二个缺口频婆,砸中脑袋的幸运儿是,刑部尚书吴越,吴三甲。
吴尚书,悠悠醒转,茫然问道:“怎,怎了?天怎,这黑……”
看情况是,脑震荡了。
万恶的某某某啊,就不要再说他作下多少祸事了,满朝文武齐声叹息,兔死狐悲:“这——”
现下,频婆之核,是于严尚书袖中。
无论如何,那是圣物,严尚书准备将之带回府中,立案焚香,供奉起来。
有一天,人们会问,说严大人,为什么你们家别的树都不种,满院子都是频婆之树呢?
严大人要就会说,错!谬之极矣,这乃是,圣频婆树!
而缺口频婆,此时是在钟相手中,钟相单掌平托,任随群臣观赏:“这——”
那频婆,色泽靓丽,咬口极圆,正看是一正圆。
侧看是一半圆。
完全可以看出,某某某的牙口极好,比隆景帝的还要好!
但这不是问题的重点,在场每一个人都知道,品鉴一时,思考一时,终于又一聪明人说话了:“这,分明就是一个字啊!”
说话的,是工部尚书,许轶许尚书:“一人,一口,是为合字,合,和也,睦也,是以方都统丢此频婆,其意乃是求合,息事宁人之意。”
这就对了,众皆点头。
“不错!不错!正如此!”那伥再狂,再浪,也敌不过这满朝文武,总算他还识趣:“尚书大人高见!高见!”
“一人一口,未必是合。”但是,户部尚书曹栋,提出了不同意见:“一人一口,也作吴字,那伥旁人不丢单砸吴尚书,由此可见往日必定是和吴大人有仇,这是借机——”
打击报复,果然小人!
“心计深沉,睚眦必报,好一个伥!何其毒辣!”谜题破解,群臣变色,恍然忆起地上还躺着一个吴大人:“吴尚书?吴尚书?”
吴尚书,茫然道:“没,没有啊,我和他往日无怨,近日也无仇啊!”
……
“哎呀!啊哟!”忽见一人,两眼一直,脸色发白浑身哆嗦,抽了羊角疯一般:“范尚书!范大人!您,你这……”
范大人,吏部尚书,名为范任举:“不!不!不能够!”
“不,不能够?尚书大人,究竟何意?”事出太反常,群臣齐发问,要知道范尚书平日里可是一个极为淡定的人:“不,不能!不能说!”
此事性命攸关,凶险已极,因此范大人不能够说:“范大人——范大人——尚书大人——”
奈何一殿为臣,都是哥们儿,面对着无数好奇求知的眼睛以及无数张期待盼望的脸,范尚书终于长叹一声:“哎————————”
一人一口,可是以合,可以是吴。也可以是。吞!
吞并的吞!
此题。该当联系到吴尚书的名讳,吴,越,三甲,三千越甲可吞吴,是为正解。
三花公公说得不错,好大的胃口,好大的胆子!
“狼。狼,狼子野心呐这是!”群臣骇然变色,终知范大人何以~~~~~~~~~~
“天!反了!那伥是要谋反,是要造反啊这是!”
“嘘——噤声!”
“……”
“此事关乎天下,事关重大,该当速速禀报圣上,趁其羽翼未丰,将之一举——”
“喀嚓?”
“此为下策。”
“下,下策?”
“正是下策,大人三思。且不说圣上对那伥宠爱万分,你就拿个破频婆去告他……”
“不错。十成十陷害忠良,定你个诬告之罪,哎!”
“下官敢问,上策为何?”
“没有上策,只有中策,钟相在此,必有定夺!”
“咳!”
钟相干咳一声,长吁一口气,道:“依本相之见,吴尚书主管刑部,此频婆正当由吴尚书保管,以便以后事发之时,将其作为呈堂证供……”
高!高!实在是高!
钟相开口,群臣俱从,纷纷点头称是,佩服无以复加!
须臾,此事完美解决,另议他事。
现下,缺口频婆,是于吴尚书袖中。
无论如何,那是证物,吴尚书准备将之带回官府,密封打蜡,妥善保管。
有一天,人们会问,说吴大人,为什么如此庄严肃穆的地方,你偏偏要供着一只破频婆呢?
吴大人要就会说,错!谬之极矣,这乃是,原罪频婆!
……
方道士这个人,即使是能够青史留名,遗臭万年那也是必须的。
他又怎知吴尚书叫作吴越吴三甲,就是急着要走一只苹果囫囵个儿又吞不下,也就咬了一口,随手那么一丢~
不管怎样,无论如何,怎人是个祸害那是一定的了,害群之马,危害很大,不相信的请看下面一段对话——
“秦尚书,您老怎不说话?”
“秦大人,您也发表一下意见嘛!”
“老秦呐,无论如何,你也是他的上司,这旁人是管不了他,你也多少管管他嘛!”
“……”
“秦某一武夫,大老粗一个,向来不会说话!”
“一人一口,俺说是囚,要俺说你们这些人就是聪明过头,疑心生暗鬼,在这儿胡咧咧个球!”
“我倒是想管,可也得管得了啊,今儿是我管他明儿还不定谁管谁了……”
……
秦烈秦尚书,绝非大老粗,现如今普天之下能够管住方小侯爷的也只有他爹,方老将军了。方老将军都不管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万岁爷又爱他要死,疼爱偏爱宠爱溺爱,便就他将尾巴翘到天上去也没人敢管。当然这里头是有许多学问,在场一干老臣人人是心下雪亮,七分明白话说过,三分糊涂还得装,否则立时就会落得给人扫地出门,晚节不保颜面无光——
比如老周,和老郑,原工部尚书和原刑部尚书,就是因为话说得太明白,或是糊涂装得太彻底,此时已然光荣退休,赋闲在家种花养鸟。自从过完年,就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六大尚书已经换了俩,隆景朝的人事变动幅度可以说是空前巨大,很明显元吉老皇帝这一次是要动真格的了。老周和老郑并不孤独,就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很多老臣子老将军或是主动请辞或是被动离任,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总是有人,不大明白。
比如此时,有十几个,经过层层提拔起来的年青官员,这是刚刚获得了参朝议事的资格:“不愧小侯爷,真正牛逼啊!”
害群之马,危害很大,不相信的再看下面一段对话——
“张兄,这一回我是真正长了见识,你看万岁爷,你看小侯爷,啧啧啧啧……”
“是啊是啊,王兄说的是,果然是大有深意,大有深意啊!”
“正是字字如珠玑,可说处处皆学问,王某今日真正是不虚此行,获益匪浅呐!”
“是啊是啊,王兄说得是,是极!极是!只是,似乎,哪里,有点儿不对……”
“……”
“议事?又议甚事?张兄,方才不是议过了么?”
“莫急莫急,容我想想……”
“三件事?哪三件?三件还都是,天大之事?”
“等下等下,我再想想……”
……
今日议事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