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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元素大帝亚萨.奥古斯都很伟大很厉害,但是他制作的这一套天命首饰,却并不算很起眼。
按照高登的想法,这样一位力量堪比神祗的大奥术师,所制作的一套首饰,怎么也得是神器,或者准神器级别的物品。但是他研究了一番却发现,这一套天命首饰,并没有什么逆天的力量。就算是那种预测危险的能力,也时灵时不灵,跟一个中高阶的预言法术的功用,差不多。
不知道那位元素大帝亚萨.奥古斯都,制作这一套天命首饰到底有什么用。
知识之神艾欧恩也没有直接给高登解释这一套天命首饰的作用。他只是仿佛自说自话似的说道:“亚萨.奥古斯都是一个天才,一个强者,一个在奥术力量的掌控上,已经达到了巅峰的人物。正如同许多其他个体力量已经登峰造极的凡人一样,亚萨.奥古斯都也在摸索如何成神。”
在泰洛斯世界这个多元宇宙,神祗的来源途径,有几种。
第一类神祗,是在混沌纪元的创世之战中,经历了与旧日支配者的战争,而成为了神祗的一批。知识之神艾欧恩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在诸神当中,也许不是神力最强的一个,但绝对是资格最老的之一。这些自创世之战诞生的神祗,被称为原初神。
第二类神祗,则是在泰洛斯世界各种族的社会活动越来越频繁,规模越来越大之后。所产生出来的规则之力,所催生的神祗。比如财富与商业之神沃金,文明之神埃拉西斯、战士的守护神寇德等等。都属于此列。另外,诸如巴哈姆特这种,虽然是原初神,但是也掌握了荣耀、守护之类神职的存在,也不少见。
第三类,是掌管的神职较多,神力较强的上位神。出于种种考虑,将自己的神职分出去了一部分,交给某个凡人。然后将其提拔为下位神。就像一个公司规模大了,老总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得招募员工一个道理。而那些被提拔成为了下位神的凡人,将来甚至有可能接替主人的位置。成为上位神。
当然。这种升职加薪,赢取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情节,是绝对的小概率事件。
对于许多力量强大,已经可以与神祗媲美的凡人来说,靠着抱另外一位神祗的大腿,做牛做马而成神,并不是一条可选择的道路。他们会选择更加暴力的手段:屠神。抢夺对方的神力,塑造属于自己的神格。
虽然成功的概率非常小。但是在历史上,也并不是没有人成功。而且那些凡人成神的过程,只能用“龙傲天”三个字来形容。
不过元素大帝亚萨.奥古斯都,可是必须用龙傲天的二次方来形容都不够的厉害人物。当年的奈瑟都兰魔法帝国,强大到不将诸神放在眼里。在各种界域征战中,死于帝国大奥术师的神祗,也有不少。所以元素大帝想要成神,肯定不会选择向某一位神祗效忠,被提拔成为次级神,然后再慢慢努力提升自己神格的道路。
而且,他也没有走上屠神的道路。
虽然以元素大帝的能力,击败神力弱小的神祗,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但是他却没有动手。原因无它,因为这位元素大帝看不上那些神祗的神职。
神祗,其实说白了,也就是掌握了某种规则之力的强大凡人。或者换一个角度去看,神祗可以称作是规则之力人格化的产物。
所以每一位神祗,不论是神力强大还是弱小,往往都会被自己所掌管的神职当中,所蕴藏的规则之力影响。
比如财富与商业女神沃金,有时候就会给人以斤斤计较的商人印象。而知识之神艾欧恩,则是一副文质彬彬的学者派头,看待问题与解决问题,大都会采用理性、客观的方法。而被众多战士所崇拜的寇德,则是一天到晚都在“战战战”的形象。
亚萨.奥古斯都在研究了许多典籍之后发现,那些成为了神祗之后的凡人,在或长或短的时间之内,总是会被神职内的规则之力所影响,进而性格发生改变。
而这位极端高傲的元素皇帝,可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亚萨.奥古斯都就是亚萨.奥古斯都。他的人格独一无二,完美无缺,不应该为了获取神力,就因此而改变,失去自我。因为如果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世间也许会多一个强大的神祗,但是却少了一个叫做亚萨.奥古斯都的人。
元素大帝就是如此骄傲,不愿意被任何事情所左右——即便是人人都渴求的规则之力,也不行。
亚萨.奥古斯都要掌握规则之力,而不是被规则之力所改变。
既想要掌控规则之力,但是又不想走老路,那么亚萨.奥古斯都的成神之路,自然要颇费一番心思。
不过他不愧是奈瑟都兰魔法帝国的开国皇帝,号称诸奥术师之首的大人物。亚萨.奥古斯都所想出来的方法,就是自己创造一种规则之力,并且将其掌控,进而成神。
这样如此疯狂而又天才的主意,大概也只有这位元素皇帝能够想得出来。
而亚萨.奥古斯都所选定的规则之力,便是“命运”。
高登听了艾欧恩的讲述,几乎难以压抑心中澎湃的心情。虽然作为奈瑟都兰魔法帝国最强大也是最出名的大奥术师,亚萨.奥古斯都的各种故事甚至乡野传闻,如今都被施法者们所津津乐道,但是这个元素皇帝成神之路的秘辛,高登还是第一次听说。
“自己创造一种规则之力,已经是从来没有人办到过的事情。更何况,那位元素皇帝选择的,居然是‘命运’之力。”高登感叹道,“这可是连神祗都无法掌握的力量。”
“你说得没错,年轻人。”艾恩欧点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命运’这种力量,即便是神祗,也无法掌控。规则之力,都是有序、可控的。而命运,则是混沌、随机、无形的。这大概是最接近多元宇宙真理的一种力量了。再补充一句,我们甚至不知道‘命运’,到底是不是一种力量,亦或是另外一种形态的存在。即便是神祗,也无法触及命运。或许只有创造了这个多元宇宙的存在,神上之神,才能够操控命运。”
“即便如此,那么神上神的命运,又如该如何呢?”高登问道。
不过这一人一神都意识到,如果再深入讨论下去,恐怕会变成形而上的玄学问题了。所以他们都打住了有关“命运”的话题,回到了比较实际的问题上面:那位元素大帝与众不同的成神之路,到底成功没有?
“既然自奈瑟都兰魔法帝国毁灭已经近千年,却没有一位掌管‘命运’神职的神祗出现,那么亚萨.奥古斯都应该是失败了。”高登说道。
“不,年轻人。你的说法并不准确。”知识之神摇了摇指头,“我们只能说,亚萨.奥古斯都还没有成功。”
“难道元素大帝还活着?”高登讶然。自奈瑟都兰从一个小城邦兴起,并且建立一个大帝国,持续辉煌了两千年的岁月,再突然崩溃毁灭。至今为止,已经过三千年。难道那位元素大帝已经三千岁了?这可比许多神祗的年龄都要大了。因为神祗虽然理论上有无限的生命,但是依然可以被杀死,陨落。
像艾欧恩这样的原初神,就寥寥无几。
便是神力强大,被大多数施法者所信奉,掌管着魔网的魔法之神,如今也已经是第三代了。密斯特拉女士的前任,是一位男性。
“这我也不能确定。”看来无所不知的知识之神,也有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元素皇帝亚萨.奥古斯都的境况。
“从我搜集寻找到的资料来看,亚萨.奥古斯都为了达成自己创造并掌控命运之力,晋升为命运之神的目标,进行了一个极为庞大、复杂、精妙、影响深远、闻所未闻的实验。我只知道实验的内容其中之一,便与这一套四件的命运首饰有关系。但是具体内容,却没有人——或者神清楚。元素皇帝退位以后,便一直处于隐居状态,但是他亲手创立的帝国从极盛突然走向崩溃的时候,他却再也没有露面过。也是因为这一点,许多史学家猜测他已经死了。但是我却不相信,一位力量已经登峰造极,甚至超过了许多神祗的人,会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
“即便是比亚萨.奥古斯都弱十倍的法师,也有许许多多延命的手段。”
“所以说,您的意思是,亚萨.奥古斯都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他如今依然活着,并且还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继续研究着自己的成神之路?”
“是的。对于那位元素皇帝所获得的研究成果,我十分感兴趣。虽然我是神祗,但是仍然有危机感。嗯,你知道的,这个多元宇宙,将有大事件发生。”
“那么说了这么多,您把天命首饰给我,有到底什么目的,要我做什么呢?”
艾欧恩露出一副轻松的笑容:“威苏拉山曾经是亚萨.奥古斯都在晚年退位前,修建的一座行宫。我有很多证据表明,山中的宫殿中,就有关于他成神之路的秘密。我希望你带着天命首饰进山,好好探查一番,将所获得的信息告诉我。”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