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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梦看了看脑海里的信息，庄虎距离自己的直线距离还有二十一公里，这个距离有点远，于是临时改变计划，让普布开车将三人送到距离盗猎者营地五公里处。
当巴桑、仁次和李福梦一起，匍匐在远处看见盗猎者营地时，两人震惊得说出话，这家伙到底是通过什么办法确定盗猎者位置的？
从带来的路上，可没见过他身上有任何高科技的装备。
作为可可西里的老人，巴桑和仁次确信，一路行进没有看见任何人为的标志，显然也不可能是盗猎者团伙里有内应。
不过大敌当前，巴桑和仁次没多想。
李福梦道：“经过昨晚后他们有了防备。”
盗猎者还有十三个人，却搭起了六个帐篷，显然有些帐篷只是虚张声势分开自己的注意力，而那挺机枪已经弹夹上膛，在营地拥有最佳视角的制高点，两个盗猎者不时打量着四周的情形。
其他的盗猎者或坐或站，大部分都保持着警惕。
而在营地的中央，那辆拉着几十张藏羚羊皮的大货车在篝火映照下，显得有些狰狞。
这个位置，距离昆仑雪峰已经不远，最多再有四天，盗猎者就可以到达雪峰底下，不过他们有一车的藏羚羊皮，应该不会翻雪峰，极大的可能是绕一圈后从玉树那边离开可可西里。
巴桑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李福梦想了想，“现在才九点过，盗猎者精神都比较振奋，我们等，等到他们精神状态萎靡了再出击，你和仁次先去找最佳的狙击位置。优先考虑能控制住机枪，其他人你们不用管。”
巴桑不信的问道：“除了机枪点，还有十一个盗猎者。你一个人行吗？”
李福梦摇摇头，“想一次全歼他们肯定不行。不过今晚应该能解决掉几个，如果状态好，天亮时我们再杀一个回马枪。”
巴桑眼睛一亮，“你是想拖死他们？”
李福梦笑笑，没有多说，哪用得着那么麻烦，只要自己不出手，如果仁次的枪法真的不错。最多四次神将附体，就能将这群盗猎者一网打尽。
今夜有月，夜空不甚晴朗，不时飘来大团的乌云。
两个盗猎者抱着步枪蹲在最外围的篝火堆旁，火光跳跃映照在满是胡子渣的脸上，左边那个年纪略大越有四十三四的盗猎者碰了碰同伴，“小马，这次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后，你准备去哪里过一阵？”
另外一个盗猎者很斯文，带着眼睛。只是眸子里总是闪烁着阴鸷，闻言沉默了一阵，才道：“去东北。昨晚挂了四个兄弟，咱们还是能出去，应该能多分不少，拿到钱后我去东北，找我那几个兄弟，以后再不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你呢，老黄？”
老黄紧了紧衣服，“儿子大学刚毕业，找不到工作。回去后用这钱走走关系，给他弄个铁饭碗。我还得回来，得再攒点钱讨个婆娘。都怪这几年管不住手脚，打牌输多了。”
小马点点头，“听说你们以前收获很大，输也输不了多少，你怎么就没攒下钱？”
老黄苦笑一声，“黑毛当老大，他有多黑心你怕是不知道。”看了一眼周围其他人，压低声音说道：“要不然咱们怎么会联手把黑毛做了。”
小马唔了一声，“罗哥这方面做的挺好，有钱大家一起赚。”
老黄眯缝着眼，“罗哥为什么要扳倒黑毛？说起来还是那件事，几年前有个城里妞儿来这鬼地方探险，被我们办了，罗哥本来正在快活，老黑爽了一次没爽够，把正在那妞身上折腾的罗哥一脚踹开。”老黄压低了声音，“据说罗哥那玩意儿那次被折断了，所以才狠了心要把老黑办了。”
说到这里，老黄舔了舔嘴唇，“城里妞就是不一样，玩起来真爽，虽然我老黄是最后几个去玩的，不过那下面还是紧啊，害得我几下就缴枪了，可惜那妞不经玩，想当年我老黄办了个孕妇，被我藏到山洞里玩了三天都没死……嗯，当然，最后还是流产死了，可那妞竟然被我们直接玩死了……”
老黄巴拉拉说起了当年快事，小马嘴上应着，眼里却尽是不屑，一个强奸杀人犯而已，比得上自己连环杀人么……
时间流逝，老黄和小马聊着天，转眼到了半夜。
“有次躲避追捕，我躲进了大山，遇见个女的，那女娃子真嫩啊，估计就十四五岁吧，还是个学生，被我拖进山沟里，还在来例假，我老黄可没手软……”
正在老黄滔滔不绝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清晰而冷漠的声音，“所以我也不用手软了。”
老黄笑道：“咱们这群人，当然不能心慈手……”老黄的声音哑然而止，背后那声音太陌生了，根本不是自己人！
老黄第一时间想到了昨夜那个如幽灵一般的人，滕的一下起身，转身抬起枪，不料眼前骤然一道寒光闪烁。
夜空里，恍若有惊雷炸响。
这一刻，没有什么篝火也没有什么步枪，更没有老黄，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一道闪电，一道如匹练的闪电，然后才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锵！”
那是藏刀出鞘的声音！
老黄浑浊的眼里，出现了一道闪电。
老黄的身躯骤然一凝，手上的步枪蓬的一声掉落，砸在篝火里。
小马反应比他更快，直接向前扑，越过篝火几个翻滚后矮身蹲地上，抬起步枪就要射击，嘴里同时大吼道：“有偷袭！”
然而他话音刚落地，眼前便出现一道闪电，如匹练，然后耳里听到了清脆的藏刀出鞘声，世界骤然清静，仿佛一切的声音一切的事物都脱离了自己。
思维逐渐混沌，眼镜后的眸子里出现一个男人。
双手执雪亮藏刀，如死神一般站立在篝火旁。
小马倒地。
直到此刻，老黄才啪的一下倒在地上，然后那颗还睁大着双眼的头颅咕噜噜的滚进了篝火堆里，血腥味骤然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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